130 不诉从前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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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
你能怎么处理!
我没说话,只默默的给孩子换了毛巾,内心却悲愤到极点。
不过想过个安生日子,为什么阿猫阿狗苍蝇蚊子都来了!
我不想哭诉指责,如果有人真想制止阻拦,何须我多此一嘴!
要给孩子交费的时候,我直接递出了我的卡,我的孩子,还不需要你那三瓜两枣医药费!
等到他离开病房,何姐又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位谢小姐是来了,不过她没碰到宝宝啊。小唐,那位萧先生脸色冷冰冰的,不会是去找谢小姐麻烦了吧。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我神情微怔。其实孩子得了湿疹和发烧原因很多,谢媛可来过并不能证明她就是病毒来源。萧毅尘居然关心则乱了?
我是不是该击掌欢呼?
呵,我老公终于为了孩子迁怒小三了。
正宫也有胜利的时候,他回去该和宠妃闹了吧?宠妃还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扯皮耍赖?是不是睡一觉吹个枕头风就耳根虚软,明天就云淡风轻了?
不动脑子都能想象得出那场闹剧了。
我的身体忽然冷了下来。我这里不是公交车站,由不得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安慰何姐:“不关你的事,以后谁接触宝宝都这样跟我讲清楚。世道不太平,咱得万分小心。”
何姐瞅了瞅我的眼睛,神色闪烁,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那是萧先生的……家人吗?”
我再度一愣,随即明白她的意思,说不上苍凉还是诧异了。原来女人独自带着孩子,终究是要饱受非议。是不是理直气壮上门的,都是正室?畏缩不敢见人的,就是小三?
这世界有理只在声高了吗?
想到这里,我坦然一笑:“何姐,我不是小三,她也不是正室。你不用担心有什么道德上的问题,我的做法自有我的道理。”
“不是不是。”她闻言赶忙摆手尴尬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孩子生病我担心罢了,担心罢了。”
我坚定的话语像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也不知她打消心头疑虑没有。管不着了,当初那么坚定的生下来,就该预料到有那么一天。
谭佑文在外地出差,听闻两个小孩都生病了很是着急。我安慰说已慢慢好转,不必担心。其实内心还舒了一口气,萧毅尘阴魂不散的,两人要真撞上我还一时半会想不出合适的对策。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脑海挥散不去,躲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萧毅尘是打定主意跟我杠上了?
这个大病房是容许两个大人守夜的。何姐只回去拿了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具,就又来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护士低喊着:“这位先生啊,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只听那个低沉而微哑的声音道:“没事,你先忙你的。”
紧接着昨天给宝宝喂药的护士推门进来,见面就笑眯眯的道:“都醒了啊。那位先生对你们真好,在外头守上一夜了。”
我神色尴尬,不知是什么情绪,硬逼着自己去相信那是老掉牙的苦肉计。只要他不进门,我都视若无睹。
晚上时不时的起来给宝宝换湿毛巾物理降温,脑子隔两个钟就清醒一次,跟装了定时闹钟似的。一夜下来,那个疲惫劲儿跟前两个月有得比,可宝宝还保持着低烧不退。
何姐看我神疲眼乏就好心劝道:“你先到隔壁休息间去躺会儿吧,你还要想着生意的事,精神自然比不得我。”
我摆摆手,拖着疲惫的步伐进了卫生间。恍恍惚惚走出来的时候,发现那抹熟悉的身影在婴儿床旁被果果换尿布。
我脱口而出:“你怎么还来!”
何姐刚好从外面回来,听到我这么一吼,愣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半晌才急匆匆的走进来对我说:“都怪我不好,急着要去打早餐就让萧先生帮忙照顾一会儿。是我偷懒了,我来吧。”
说着快步进洗手间洗手。
我像只护犊的动物,冲上前去接过他手中的尿布。他白皙的手掌还悬在半空中。果果的小腿居然朝他的方向蹬了蹬,黑溜溜的眼珠子看看他又瞧瞧我,小嘴巴嘟了嘟。
一旁的男人居然还微微弯下腰,似乎扯了个鬼脸,引得小宝宝咧嘴一笑。
我不耐烦的斜瞪了一眼:“别让我女儿分心,我还要培养她的注意力。”
他识趣的靠到一旁,安分的站着。温热的气息再次侵袭着我,惹得我好不自在。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老周刚送了一罐鸡汤来,你待会趁热喝了。”
我眼皮也不抬一下,“你带走,我不喝。”
他一直和声和气:“那好,我待会就走。刚刚问了医生,宝宝还需多观察几天,不过也不用过分担心。我都打点好了,这里的儿科很有名。”
我没吱声,实在不愿在孩子跟前制造紧张的气氛,即便他们懵懂未知,可耳濡目染,压抑的环境终究不利于身心成长。
萧毅尘离开的时候,两个小宝宝的目光居然一直追随着他,大概是移动的物体他们都非常感兴趣。可那巴巴的眼神看得我心里直发酸。
何姐边打开那个银色保温杯边说:“小唐,这鸡汤我给你盛一碗吧。”
我开口道:“你倒了吧,这人给的东西我不想喝。”
“倒了多可惜呀,好歹是萧先生一番心意。”
我瞥了她一眼,索性说:“你处理了吧,总之我不喝。”
何姐还真倒了一碗出来,津津有味喝起来了。喝了半晌,才谨慎开口说:“其实……这萧先生是真心对你和孩子好……”
我看了看她。向来谨言慎行的何姐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八卦热心了?
她忙尴尬的道:“你就当我这老妈子多嘴了,只是我看着你一人带俩小孩不容易。当然,谭先生也很不错。”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也就个带孩子的,也不懂你们的恩怨纠葛,我就知道小两口闹得上房揭瓦最后又躺一个窝的多的是。男人能低下头来服软,你能顺的就顺着台阶下呗。”
我盯着她沧桑的眼神没有说话。我能顺吗?妈妈的事我可以顺,可谢媛可那口气,打死我也顺不下去!
而谭佑文呢?以我已婚生过小孩的条件,还配得起他无微不至不曾嫌弃的真心吗?
那一罐鸡汤闻得我心气郁结。
……
宝宝一直不退烧,不过身上的湿疹消了大半,我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下午我出去楼道和小丽通电话。回来的时候发现谢媛可站在护士站和护士沟通探视问题,转身看到就不冷不热的道:“能聊聊吗?”
我瞅了瞅护士诧异的神情,直接走了出去。
她随我来到楼层花园,微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可还真有能耐。自己看不好孩子倒反诬我一口,可比武则天还狠毒啊。”
我回身看她,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这女人八成是被萧毅尘质问了。呵,这男人才真的是有能耐,可没辜负我对他的期盼,昨晚就兴师问罪了吧。只是那样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他难道不知道这女人受了骂会找我麻烦吗?
“什么意思?”她气得咬牙切齿,一脸的不甘,“我是有轻微jianxian炎,我有来找过你,见过你孩子怎么了?我一根头发都没碰,竟然说我故意带病毒给孩子?”
她忽的面色轻蔑:“我倒怀疑你效仿当年的武则天,折磨自己孩子,嫁祸王皇后。”
“神经病。”宫斗剧看多了吧,咋不穿越咧。等等,什么叫jianxian炎?
我忍不住抬眸快速扫了她一眼。这女人的面容平日里不曾细看,若说有异常之处,无非是左眼上眼皮有红肿。
不过我并不大打算一直对她行注目礼。目光掠过即转身离开,看多也无用。眼角余光一直注意她的动静,以免她半路出什么幺蛾子,我在她手上吃过的亏也不少。
只听她在身后张狂:“哼,别痴心妄想阿尘会回到你身边。这不,三言两语,他还是信了我。”
信了你你就来耀武扬威?
我心生厌恶,三两步就进了病房区,拿出手机想给萧毅尘发条信息警告,结果却没在通讯录找到他的号码记录。我惊觉老早以前就删除了他的号码。即便那一串数字早被我背得滚瓜烂熟,我也不愿一时的气愤让他误以为我仍暗存情丝。
我多了个心眼,抓住一个年长的护士就问什么叫jianxian炎。我只知发音,并不知晓学名写法。
其实,我原本并未怀疑谢媛可便是来源,可她的到来让我起了疑心。
护士见多识广,听完随即道:“那是眼部一种病。初起时有痒感,逐渐加剧,睑局部水肿、充血,有胀痛、压痛感……”
她说得挺专业,我听不下去了,着急问:“容易传染给小朋友吗?”
她闻言打量了一下我的眼睛:“婴儿抵抗力差,大人假如有这种眼疾,还是得隔离开,否则很容易感染上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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