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爱你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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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毅尘突然用力的把我扯上楼,抢过我手里刚拿出的钥匙直接开了门。我看着他粗暴的动作有点惊慌,想挣扎却挣不开:“你又弄疼我了。”
他面色黑沉,一声不吭生拉硬扯的把我塞进了屋里,“嘭”地甩上门。屋内的气压低沉沉,我感受到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暗,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双唇早已粗暴的袭向了我的脖颈,星点胡渣扎得我微微刺痛。我嘤嘤耶耶的叫出来,声音却被他堵进了喉咙。前几天还和我卿卿我我的男人,这一刻像发了疯似的折磨我。我连喊叫都没发出几声,就被他凌迟般凶狠的顶了进来。
上一次我哭喊着让他被迫退出来,这一次他连眼都没眨几下,目带凶光的逼视着我,身下如机关枪一样横穿一气,像要把我撞出无数个破洞。
我疼得满床挣扎乱动,整个人像要被撕裂般。等到他发泄完下来,我全身痉挛,早已累得奄奄一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脑子是无比清醒的,从来,从来没有那么一刻,我害怕得全身汗毛都竖着恐惧,就连呼吸都害怕触怒了他的神经。眼前的人是个魔鬼,是随时都能把我吞噬的魔鬼。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神魂归位,动了动麻木的身子。萧毅尘斜靠在床头,全身裸*露着,看也不看我一眼,“醒了吗?”
我的心抽了一下,眼泪来不及滑落直接冷笑着:“再不醒,连疼的知觉都会忘了。”我收复仅存的勇气,哽咽地吼着:“萧毅尘,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我!”
他继续冷脸侧对着我,声音如同刀锋里劈出来的:“凭什么?芯芯,你觉得我凭什么?你又是凭什么让我这样对你?”
我的眼泪克制不住流了出来,我们彼此猜忌,彼此设防,即使身体是贴合的,心却是有疏离的,我以为我的小心翼翼可以换来彼此的和平相处,却不曾想我身上的刺不知何时早已刺向了无时不在的他。
不用说,他知道了翁同的事。眼泪流到了嘴里,果然是咸涩的,我说:“我开店做生意,肯定有我的社交圈,出了问题,我动用自己的人脉去解决,这有什么不可以吗?”
他像幽灵一样转过头,神情幽冷,一字一顿的说:“你的人脉重要,还是你的男人重要?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男人的?你是不是还想着双脚再踏多一条船,好让你的人脉圈更广,生意做得更大?你是不是想像那些女人那样,成功的背后站着无数个男人,啊?!”
他蓦的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扯:“你的事业心强,对男人的掌控欲也那么强吗?啊?”
对男人的掌控欲?我被他的尾音震得身子一抖,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钳制。我火了,“我掌控谁了?我连你都掌控不了,我掌控谁了?连你家保姆都没正眼看我一下,我能掌控谁了?”
他看着我略有一愣,紧蹙的眉头越拧越深。我是气极了才口无遮拦,只是话已出口脑门一冲,索性摊开来讲:“你父亲上次已经警告过了我,不要得寸进尺,你现在又在指责我的掌控欲。我想问问,我说什么做什么了,我怎么得寸进尺了,我怎么掌控你了?我安分守己的过我的日子,我有什么错,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你们家人的侮辱。”
他黑着脸半自嘲地道:“你又是向我隐瞒了这些事。我以为你出了问题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不愿提及的说明你自己处理得很好。你告诉了全世界的人,唯独隐瞒了我。芯芯,你行,你的傲气就只对我一人,你行!”
我的心跌进了无穷无尽的海底,破了的镜子即使缝合也是裂痕依旧,三年的隔阂,注定了我们再难回到过去,剩下的不过是无穷无尽的互相伤害。
我不顾身体的裸*露,甩开他的手,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大下午的,我还得回店里收拾整理,如果可以,晚上还可以开店,告诉大家门店恢复正常营业。
我从衣柜扒出衣服,毫不避讳的在他跟前收拾停当,屋子里腾起了几屡轻烟。我心头烦闷,直接走到他跟前,抢过他手指上的烟头往地上一扔,直接赤脚踩灭,瞬间的烧灼感让我的神经一个痉挛,随即恢复正常。
他缓缓抬起头,尚未干好的短发耷拉在额头上,眸子的阴郁渐消,可也看不出什么热度。我冷冷的说:“要抽烟就出去,别把我这里搞得乌烟瘴气。”
我没有再看他,直接转身离开,再次把他锁在了我的家里。
走出小区,我的心凌乱得如同郊外的垃圾场,紧抓的拳头触到了小指上冰凉的尾戒,狠了狠心最终也没舍得把它摘下来。

我把小小也叫了过来,一起打扫门店。几天不营业,货架和产品包装盒上爬满了灰尘。正忙得起劲,一声粗暴的女音在我身后响起:“唐霆芯,我们聊聊吧。”
我回身一看,这么不客气上门的女人可不是翁同他妈翁晓青吗?呵,妈宝的本质不改吗?
自己解决不了,派老妈子来搅阵。
我素知这女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和她待个一时半刻都觉得蹉跎光阴,不过到底小小在场,让她看老板的笑话,我脸上也挂不住,只跟她到了不远处的街角就喊停:“翁女士,你有话就直说吧,没比要去茶楼了。”
她回身一个轻蔑的冷笑:“怎么?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怕别人听见不成?”
“翁女士,如果没其他要紧的事,我想我没那份闲工夫陪您聊天,你还是去找您的老年朋友吧。”
要转身的时候翁晓青又是一阵不屑的冷笑:“你别跟我玩这一套,你害了同同一次,我放你一马不代表会纵容你第二次。”
我满腹狐疑,不由得回身双眸冷视,只听她又盛气凌人的道:“你识趣的就乖乖的让你的野男人松口别再为难我家同同,不然我可保不准一些不入流的东西流入你的朋友圈。”
我心头一咯噔,我跟出来之前脑子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防着她的阴招了,到底漏了哪一算?
不入流的东西?照片吗?裸*照?我惊出一身冷汗,瞥了一眼她胜券在握的表情,心头更是空洞得没有一点底。
不过我仍是毫不惧色的反问:“你别威胁我。没人要为难翁同,我的门店正常营业了,大家相安无事,你也不要动什么歪脑子。”说着转身往前走,左手迅速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按了录音键。
翁晓青自然不甘示弱,从后面窜到了我跟前,面露狠色:“三天!三天之内同同恢复不了名誉,你等着出洋相吧。”
我不动声色的垂下拿着手机的手,大声道:“出什么洋相,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打家劫舍不成。”
翁晓青幽幽的靠了上来,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句阴狠的道:“那是比打家劫舍还要让人痛不欲生的场面,你那逼的颜色我可没给你美图秀秀,旁边有颗痔吧。”
我顿时恶心得涌起一丝酸水。
尽管有些许心理准备,仍被她恶俗的威胁给吓出了一身冷汗。我颤着声音说:“你拍了我的裸*照!什么时候?”
“哼!”她得意的怪笑,“怕了吧?那就乖乖的别耍什么花招,我就看着同同有没有事!”
甩下这句话,她像只骄傲的老孔雀,趾气高扬的扭着身子离去,留下震惊快虚脱的我。
站了许久,两脚都快发僵了,我打了个电话给翁同,关机状态。呵,这是母子连心联手来整我了。
我不敢不信,因为我和翁同确实有过三次不成功的船事啊。可恨的是,翁同竟然偷拍了我的luo照?
我不敢不信,翁晓青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何况是为了宝贝儿子。翁同或许会手下留情,可哪会拗得过万般宠爱他的翁晓青。何况,在他向翁晓青坦诚裸照的那一刻,就无所谓留不留情了,这时哪儿来的情分!
我全身陡然冷到了脚底。这是多卑劣的一次恋爱,谋划着共赴巫山的时候就给自己留了一手,偷偷拍下了或者说是录下了?或者是出于对我身体的喜爱?
纵使我恶心得要死,也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残破的事实,我有不能见天的把柄落在了他们手里。我不知费了多大的气力才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
我给谭总打了个电话。
他估计在开车,电话那头有呼呼的风声:“霆芯,要请我吃饭吗?”
我顾不上他过分直接的逗弄,迫不及待的问:“能否帮我查查,到底什么人整了翁同?他妈妈求到我这里来了。”
我索性透露些许信息。即便我猜疑是萧毅尘所为,不找到根源就难以解决这个问题,总不能跑去问他吧。如果翁同就此平稳过渡,就给我争取到喝翁家周旋的时间。
裸*照的事得封杀在萧毅尘的知晓范围,我不能让他看到,否则我们还有什么退路。所以,我不得不低头。
谭总愣了一下,“可以。只是我好奇的是,人家都那么对你了,你还恩将仇报?”
“如果能帮,我就当借您的手当一回菩萨了。”我急切地道。
“你当了菩萨,是不是也要为我普渡一下?”我的脸唰的红了。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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