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爱你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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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睡得不踏实,在梦里也是一惊一乍的直冒冷汗,冷不丁的身上一凉,猛然一睁眼。一个黑影在我跟前一晃,吓得我声音溢出喉咙。
结果,就被两片熟悉的唇瓣堵了下来。
“嗯嗯……”我被吻得喘不上起来,本能的反抗。待察觉萧毅尘的气息,我整个人松了下来。
他放开我,把头埋进我的颈窝,大口喘着粗气,空气里弥漫着强烈的酒味。
“我想要,可以吗?”
靠,我心头痒痒得暗骂了一声,你想要的时候从来都直接上,什么时候转性了。
既然他这么问,我直接道:“你先去洗澡。”
“哦。”
他还真起身去了洗手间。我睡意全没了,披好衣服下楼。阿姆估计睡了,我也不好叫醒她。在厨房摸索出食材,做了份解酒汤。
回到房间的时候,屋内灯光大亮,萧毅尘不知何时换了一套外出的衣物,浑身散发着洗浴后清新的气息。
我边把解酒汤递给他,边好奇的问:“你还要出去吗?”
他倒是乖乖的接过利索的喝完,然后把碗往床头柜一放,顺手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嘴唇压了下来。
“换上衣服,陪我去一个地方。”
我一怔,这么晚了要去哪里?不过,顺从的从衣柜里拉出衣服,当着他的面换好。我问他是要见朋友吗?要不要化妆。
他拉起我就往外走,说着:“这样就很好。”
我忐忑着一颗心,悄声的跟着他出去,却见车上空无一人。他把我送上副驾驶位,自己上了驾驶室。
……
这是一片开阔的地方,丝丝水气和鱼腥味铺面而来。显然,不远处是一条黑黢黢的大河。隐约可见河面上星星点点的火焰。
他把车停在一块荒地上,示意我别动,自己先下车绕到副驾驶位旁,拉开门扶着我下车。荒郊野地,视野里漆黑一片。我不由得往他怀里靠了靠,开玩笑给自己壮胆,“你不会是酒精上头把我拉来这里野战吧?”
他松开我把手上的一个纸灯笼点亮,不说话,一个点着灯笼的男人在荒郊野岭闷声不说话,让我的心里爬上了惊悚。
只是紧随着他刚走出几步,眼前倏然一亮。有孔明灯从平地里腾升起来,一个、两个、三个……
摇曳着往上升,像欢快的小妖精,婀娜多姿。在漆黑的天际里,又如同一颗颗闪亮的星。
我惊得合不拢嘴,却听身边的男人耳语:“喜欢吗?”他缓缓的放下灯笼,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场景……
只见他优雅的打开盒子,晶亮的铂金光芒闪动在眼前。是一枚精巧的戒指,简约却不简单,小小的圆圈散发着纯净和神圣。
我惶惑的抬眸,昏暗的光线里,他的双眸黑亮黑亮,仿佛两颗名贵的黑珍珠,有着我难以置信的柔情。我把整晚的不安和猜疑全体埋进了心底,属于爱人间的甜蜜,实在不忍去破坏。
却见他拉起我柔软的右手,把戒指往小手指点点的推进,那样专注,那样执着。戴好后手掌一把扣住我的,掌心的温度穿过皮肤,一下子流进了心底。
我把头埋进他宽广的胸膛,一颗心早已被他突然间的柔情袭了个七零八落。
这是我19岁就爱上的男人。他给我过初恋的纯情,给过我童话般的梦幻,给过我青春的炽烈,我曾以为他就是我的未来,我的世界。后来我们兜兜转转,我的心被他活生生的撕裂过,在后来的缝合里,我依然能窥见难以愈合的裂痕、猜忌。
可是此刻,我愿意抛却一切世俗烦恼,和他共赏一瞬繁华。
我呆呆的说:“萧毅尘,一个小圈圈就妄图把我拴牢吗?”
他用温润的声音将我淹没:“我想啊,做梦都想啊,想着把你的每一根手指都套住,再也套不进其他人的小圈圈。”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这是比一句“我爱你”更让人沉溺的情话。
“只是牢不牢由你决定,我给你自由。”他拥着我,用了我们刚恋爱时候的温柔对我轻语。
这样美丽的夜晚只属于我和他。
他把我抱进了车里,我们在车里疯狂的缠*绵。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车内喷洒了玫瑰香,一寸一寸象征爱情的馨香把我熏得快要窒息。
天窗开着,登上顶点一刹那,我分明看到深遂而悠远的夜空划过一颗流星。我闭上眼睛,悄悄许下一个心愿,在他猛烈的轰击里,我仿佛看到天际缤纷烂漫的流星雨布满我的世界。

那一刻,我哭得一塌糊涂,我说:“萧毅尘,和你恋爱好累,可是哪怕是此刻死了,我也认了。”
他拥着我,用热唇堵住了我冒冒失失的嘴,用了最绵长而美好的方式,让彼此震颤和喘息。
他喘着快要窒息的呼吸,压抑而坚定的道:“再累我也不会放过你,跟了我,别想着别的男人。”
我颤抖着、呼喊着、此起彼伏着,早已被他送上了快乐的巅峰。以致于在很久的很久,想起这一夜,这些话,除了一场梦的记忆,还有阵阵的凉意,那是后话不提。
大汗淋漓之后,我靠在他温热的怀抱里,仰望着窗外深邃的夜空,感觉一切都不真实。
我轻轻的说:“萧毅尘,你把我带到汕城,不会就是为了给我这样的惊喜吧?”
“你觉得呢?”他慵懒的语气里透着心满意足后的愉悦。
我嘟着嘴不满:“如果真是这样,我可要批评你了。”
“嗯?”
“虽说惊喜需要铺垫,可你大半夜的把人带到这儿来太让人恶寒了。”
“怕什么,有我呢。”他撩起我的一小撮秀发,玩性大起的卷着圈圈。
“那你晚上干嘛还要和别的女人跳舞。”我终于忍不住问,女人,终究逃不过心底的那道梗。
他的手指未有停下来的意思。用满不在乎的语气道:“我这不是为了刺激程皓出手嘛,你没见程皓后来那主动殷勤样,都快笑死我了。”
真是这样的吗?
“芯芯,我眼里只有你,不然我怎么会把你带到我的朋友圈,那可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圈,现在谁不知道我的女人是你。何况,就算和别的女人跳舞,我不也是回来给你惊喜了吗?”
说着,他又把头埋了下来,用体力和持久力快速的把我拱上云霄。仿佛我是他身下垂涎已久的美味佳肴,永远不知疲倦的迷恋。我们贪婪着品尝彼此熟悉的身体,在一次次的冲撞里找寻到快乐的真谛。
是谁说的,触手可得的幸福才真实。他在我里面,我在他那里,还有什么比此刻最真实?
七夕夜,牛郎和织女相会了,我和他的关系仿佛进了一步,只是七夕过后,牛郎回到人间,织女重回天宫的牢笼。那我和他呢?
还没来得及思索未来,我便被疲倦和他的安抚拥入了梦乡。
……
第二天我和他离开汕城,广城还有堆积如山的事情等着他,两天休闲已然是天大的奢侈。
临行前阿姆叮嘱着他要注意身体,别为着事业忙坏了。
她说:“有些事强求不来就不要强求,活着的人越活越好才是对家人最大的安慰。”
不是我耳朵灵,而是这分明是话里有话,我这才想起,光顾着情情爱爱,倒忘了萧毅尘回家两天,怎么未曾见过他母亲?
车上我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不去看看你的妈妈?”
他神色微微一怔,随即转过头来温和的说:“前天去过了,你当时不舒服,我怕阴气冲撞了你。”
我顿时恍然大悟,盯着他略带忧伤的脸,忙说:“我倒不怕,下次我要去见见她。”
他浅浅一笑,把我拥了过去。
我问:“她……是什么时候……?”虽然好奇,可我仍不愿用那些晦气而令人神伤的字眼。
“三年前。”他果断的回答,他明白我想问的是什么。
我眉心一跳,是在离开我之前还是之后?还有他同父异母的小弟有五六岁了吧,当时是婚生还是非婚生?如果是后者,那……
这样的想法为我劈开了一丝清明。
不过,他说得那么简洁,我顿时没了往下问的勇气。我对他太了解,不想告诉你的,问多了是忌讳。
揣着满满的疑惑和不安,我被他送回了佛城,下车前我贪恋的问他要不要住一晚再走。他抱着我幽幽的说了一句:“每次来我都想多待一会儿,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爱这座城市……”
我的心顿时漏跳了半拍,他在说什么,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吻了吻我,没多停留回了广城。
从汕城回来,我一直觉得脑子处于快要爆炸的阶段,信息量太大。他的母亲,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不可否认,这种模棱两可让我心底泛起了酸意。
而谭总的再次到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我的全色小屋被翁同查封,他主动找了关系,牵头约请了上头的人。
我对这样的主动颇为惊愕,只是他的一席话又让我不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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