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爱你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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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次的动手动脚,我知道这男人对我是压抑的、克制又情难自抑的。可是感受到他的粗暴蛮横时,我还是被吓住了。我使劲挣扎着要推开他,却换来了他越发兴奋而粗鲁的……
我偏着头避开他的嘴唇,一边怒吼着:“萧毅尘,你三年前从不这样对我的,你现在像个禽兽一样算什么!”
他无视我的抗议,探过头来直接顶开我的牙关。我发狠的咬住他的唇,直至咬出甜腥的味道也不松口。没想到他抽出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我疼得瞪大眼睛,对上他充满血丝如是血鬼般的双眸。见我松开嘴唇,他反口攀咬上我的唇,竟像报复似的死咬不放。我眼泪哗哗的滑落下来,柔唇被咬疼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芯芯,为什么我们每次见面都要像仇敌一样互相伤害?为什么就不能好好享受像当年一样的温存?你看,你的身体明明是有感觉的,只要你放轻松,我们任何时候都能快乐。为什么你要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毁掉我们的快乐?只要我们相爱,有什么比快乐更重要的事呢?”
他不知何时扯掉了我的遮蔽物,让我一下子就暴露在了他的眼前。我狠狠咬住他的脖子,结果他一动不动,顺手剥开了我最后一丝防线。
等到我们全都如初生婴儿,他弓起身俯视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盯着垂涎已久的猎物,下一秒,他直接啃向了我的咪*咪。
我惊恐地再次瞪大眼睛,大喊着:“你疯了!”
他一声不吭,利索地把我的双手往下一扯,分置两旁按住,紧接着,他屈身跪在我之间,头俯了下去……
这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疯狂的体验。顶点那一刻我羞耻得想钻地洞,却全身火热得像一团燃烧的火把。
我还来得及感叹这荒唐的一切,身上的人又一动,用最凶猛的方式埋了进来。
……
大战过来,他与我紧密交叠,整张脸埋在我的脖颈,重重的喘着粗气。我像被大卸了八块一样,整个瘫成了废人一般,浑身泥泞不堪,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他起身把我抱进了卧室的大床。
他爬上了床,跪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芯芯,我们别闹了好吗?好不容易让我找到了你,你就当我们重新认识好吗?”
我用尽力气把手抽开,恶狠狠的道:“你见过重新认识就上*床的吗?”
他笑嘻嘻的一下子就跨到了我的身子上方,又是居高临下的俯视我,“身体早已是熟悉的,不需要重新认识了。”
如果不是三年前和三年后他给我的心理疙瘩,我几乎要陷在他的温柔陷阱里了。我突然觉得好悲哀,好沮丧。只听他用讨好又宠溺的语气说:“你三年前没带走的衣服和布艺品我都留着,就在隔壁的房间里,我就想着,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
我的眼泪又一下子溢了出来,整个人有气无力,哽咽得发不出只言片语。咬也咬了,骂也骂了,我有那么多的不甘心,那么多的怨恨,和他有过那么多的回忆。这个男人,注定在我心底和生活挥之不去了。
就连我说“我累得要睡觉。”他都强势的抱起我边往卫生间移动,边不容置疑的说:“洗个澡再睡。”
温暖的清水抚弄过我的每一寸肌肤,我一靠在池边没多久,就昏昏的睡了过去,连他什么时候抱我出浴缸,都毫无知觉了。
再次醒来时,整个房间都陷在一片昏暗里。重重的窗帘让光线仅透进来一星半点。我摸索到自己的衣服穿上,拉开房门,客厅空无一人。
我这才留意到,这是一套四室两厅的大户型,光是主卧,就比我的小公寓还要大。
遛马都行吧,我腹诽着。
家装依然是灰白相见的美式风格。不可否认,那一瞬,我心里暖融融。
有一个房门大开着,我慑手慑脚的走过去。果然,萧毅尘靠在太师椅上,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叼着根烟,正吞云吐雾中,整个人仿佛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棱角分明的脸上,眉头微微拧起,似乎在细思着什么。他背后整排的书架,整齐摆放着各式书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厚重而深远。
说真的,我印象中的萧毅尘,向来都是意气风发、牛气冲天,在我跟前从来都是牛逼哄哄、一切尽在掌控的模样,我从没想过他也有如此安静而心事重重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萧毅尘变成了另一个模样,我从未认识的模样。他手握几十个亿的生意,我从未如此深刻的感受,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创业男了。他的深沉和凝重,甚至于有一点忧伤,如同一座座大山像我压了过来。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什么提起似的,有点悬空,有点疼痛,总之不得安宁。
兴许是觉察到门口有人,他猛然一回头,见我愣愣的站在那里,紧绷的脸随即纾解开。他站起身,边笑着边走出来:“你醒了。饿不饿?我叫酒店送餐过来。”
我不置可否,经历了这一场大战和这一刻的宁静,进门时的怒意早去了大半。无怪乎有人说,男人的温存和忧愁,是女人最大的致命伤。是不是挺犯贱的?

由着他把我揽进怀里,一起走向客厅沙发。
我用平静的语气说:“我做了佛城的总代,但不希望你对我有什么特殊照顾。我希望通过实力和业绩得到公司的认可。你明白吗?”
短短几分钟里,我瞬间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萧董事长警告我不要得寸进尺,无非是担心我借由萧毅尘上位,更深一层的,是警告我不要对他身边的位置有非分之想。显然,在他心里已经否定了我。虽然lk现下是萧毅尘主导整个公司的运作,但从这几天的观察,我不难发现,这家公司,还是这位老爷子持有最终话语权,他的放手,不过是要成全萧毅尘的成长。
他的大手像抓小动物的毛一样,胡乱抓了抓我的头发,低头贴着我的侧脸道:“你想怎样就怎样,有麻烦要记得还有我,别自己一个人死扛。”
正说着,他放在书房的手机铃声响了。他亲了亲我的脸颊,起身进了房间。
只听他一接起电话立马叫了声“爸”,我的心就一直往下坠。
没多久,萧毅尘就走了出来,脸上似乎浮起了一丝不痛快。
我顺着杆往下爬,“你刚刚说我想怎样就怎样,我今晚想回去。店里还有一堆事,小丽一个人忙不过来。”
萧毅尘的俊颜随即绽开一朵花,齐整的牙齿甚是悦目,“也好。刚刚我爸叫我回家,我正想着你自己一个人会不会闷,晚点我叫老周送你回去。”
果然是萧董的召唤令。
我淡淡一笑:“好啊,你忙你的,把老周电话给我,我整理完行李就打电话给他,不让他白等。”
他大手一伸,又把我揉进怀里,在我耳边吐着气息道:“过一阵子我再去看你,下一次,可不许再把我逼走了。”
我不置可否,只一笑置之。
临走前,他把我按在玄关吻了好久,蹂*躏了好久,以致于松开的时候我早已上气不接下气,颤抖着手一颗一颗的扣好被解开的扣子。
我不知道我们这算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和解,至少我们不再争吵,不再彼此伤害,是这样吗?
而他是否真的利用了我,这件事重不重要,还真让我迷惘了。是否只要他说还爱我,对我们的爱情是忠诚,我就可以将这些抛之九霄云外呢?阴谋与爱情,真的可以并行不悖吗?
只是当他说他要回家时,我才深切的明白彼此之间距离和陌生的源头了。我们之间横亘了他的家庭,而从他目前的言行举止看,我们之间绕不开这个家庭。而这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他未点破,也没有要点破的征兆。
说不甘,这倒是真的。只是除此之外,内心深处总涌动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回到酒店才四点钟,刚走进大堂,迎面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定睛一看,眼前这位身着灰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裤的男人,不正是谭总吗?
或许是感受到我凝视的目光,他扭过头来,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随后跟身边的男人轻语了几句,待对方离开后,大步流星的朝我奔过来。
“怎么这么巧啊?”他满面容光的问。
我浅浅一笑,“我刚从外面回来,没想到就碰到你。”
他说:“我朋友来广城,入住的也是这里。不如……我们去旁边的咖啡厅喝个下午茶怎么样,难得你来广城。”
我微微惊讶于他的主动邀请,没想到几次三番的接触之后,我俩竟也能如此熟络。
就喝个下午茶,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扭捏就不对了。
优雅的音乐、宽敞的空间,让人轻易的卸下了疲惫和拘谨。
他兴致勃勃的拉扯着话题,“你不多停留几天吗?第一次参加这种大会吧,感觉怎么样?”
一说到此次之行,我顿时燃起了热情。我说:“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啊。我像个懵逼一样,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人家就差没叫我好奇宝宝了。”
他笑着道:“这很正常。你之前只是经营一家店铺,如今还要对接好几家售卖点,如何提高网点业绩,如何刺激各售卖点勤快的卖自己的货,都是要不断耕耘的。”
我打趣道:“谭总可有什么高招?”
他嘴唇一抿,似笑非笑道:“你是要我给竞争对手的代理商指点经营之道吗?”
我的笑意顿时尴尬的僵在脸上,却听他微微一笑:“逗你玩呢,看把你吓的。”
我仍怔愣时,他接着道:“高招倒没有,笨招倒有几下。就是不停的走访,不停的沟通客户需求。注意,你现在的客户不仅仅是直接使用产品的消费者了,还有从你手上拿货各售卖点的老板。”
我似懂非懂,瞪大眼睛盯着他热情洋溢的脸。从前的拘谨早一溜烟地跑了。我忆起萧毅尘那天对我的指责,控诉我从他的竞争对手车上下来让他心寒。
可是面对这样一个无害的人,我有必要为了你去拒绝这条人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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