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芯芯,我们再生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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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没事,我爸妈却有事,他们的房子被烧着了,现在根本联系不上!”
“乖,先别急。”他顺势搂上我的细腰,抬手抹掉我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水,淡定的道:“我刚刚跟你爸妈通过电话,他们都在我另一套房子里,安然无恙。谁告诉你说他们有事?”
我瞬间懵了,傻傻的重复了一句:“他们安然无恙?”全然不顾自己陷在了他的怀抱里。
“对,我把他们全都转移了,你大可放心。”
“你确定他们都没事?”我仍是难以置信,“你快点再联系我爸妈,我要亲耳听到他们安然无恙的声音。”
萧毅尘温厚的睨着我,配合的掏出了手机,拨了个号码递过来。
我接过来凑到耳边,听到接通立即喊了声“妈”。
……
挂上电话,我顿时明白了几分,瞪大眼睛,“起火都是阴谋,你老早就察觉了?”
“这里晒,先回车里,我慢慢告诉你。”
我顺从的跟着他走近车子,萧毅尘的提早防备令我大感意外。
却发现他打开的是后座的门,我急着想知道来龙去脉,也未及多想便弓身坐了进去。刚一接触皮椅就瞥见门口一暗,他这是要挤进来。
我抬眼瞪了他一眼,便听他厚着脸皮俯身道:“乖,给我也挪个位置,我坐前排不方便说话。”
我一时有些气结,把我放副驾驶不就好了。却也条件反射的往里挪了挪,便见他高大的身躯挤了进来。原本宽敞的空间瞬间逼仄了几分。
顾不上许多,我立马劈头盖脸的问:“你是怎么察觉这两起阴谋?是不是谢媛可这女人搞的鬼?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害我白担心一场。”
他宽阔的肩膀顺势靠了过来,单手搭在我座椅靠背上,整张俊脸离我只有二十公分的距离,我能感受到他灼热而又狂放的气息,让这狭小的空间跳动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因子。
“芯芯,你还是不相信我能保护你们母女。”他的视线紧紧的锁住我,“早上程皓过来的时候,我听他两次问到果果的行踪,虽说表现出是无意问起,却让我起疑。”
我回想了一番,似乎也是。只是想到他的前半句,我立马又冷了脸,一股难平之气只往上冒,“我能怎么相信你,什么事你都跟做贼似的藏着掖着,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还有那个谢媛可,整天阴魂不散,谁知道她又会放什么大招伤害我的家人。我是孩子的母亲,也是爸妈的女儿,我能不费心吗?过去的两年,我担碎了心,才勉强拼来现在的局面。我要是松口气,鬼知道我的家人会遭受什么无妄之灾……”
忆起这两年遭受的风风雨雨,我郁结难消。我像只护雏的老母鸡,紧张着自己身后的家人,一刻都不敢松懈。而令我更为难平的,仍是萧毅尘的所作所为,即便他再三道歉以期求得原谅,即便他身体力行在践行他的责任和情意。可破碎的镜子,何时才有重圆的一天?
他大手一收,直接将我揽进了温热的怀里,“别动。”
他下巴抵住我的头顶,嘴唇在我的秀发上来回摩挲,幽幽地道:“我知道万般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答应过你,以后不会再辜负你,我会做到的。我理解你患得患失的心情,理解你所有的怨恨,我不怪你,没理由怪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要相信我,相信我会给你们带去平安幸福。我们不要彼此猜忌了好不好。”
我没动弹,顺势裹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紧紧的箍着。千言万语,终究抵不过一次作为。可是此时的我,再不会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某个人身上。有时候,没有什么比承担更为安全的局面了。
这些话我闷在了心里,实在不愿破坏了眼下大好的甜蜜。毕竟,男人的回头求和,弥足珍贵。没有男人的生活,幸福必然大打折扣。未来是个谜,我何必提前为它赋予答案。
我猛然想起现实的问题,“那个绑匪怎么处理?你阴谋他们实施奸计,可不仅仅是转移安全这么简单吧?还有今天谢媛可找我,是调我离开,好对孩子下手?”
他轻拍了我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埋怨我大煞风景的话。
不过,仍听见他耐心的道:“果果一直是她的心病。所以她才想痛下杀手。”
尽管洞悉了这个女人的心思,可仍被她疯狂的举动给震住了。
“她记恨孩子我能理解,因为在她看来,若没有孩子,我们会一直处在水火不容的状态。”
“谁说的?”他急着打断我的话,下巴抵住我的额头,声音里带着急切:“就算没有孩子,一旦时机成熟,我还是会回来找你。你是我老婆,复合是迟早的事。”
我轻轻一笑,连自己都把不清温度。只觉得这个如果没有任何意义。
“你别胡思乱想。”他柔声安慰着,“我就怕她不动,她一动,我连本带利的收拾。我已经派人跟上了肇事者,这次,幕后主谋别想脱罪。”
“为什么一定非要等到这次才收拾?她从前所做的恶事还不够多吗?我妈妈被推的事,除了我妈妈的口供,没有其他人证,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根埋在我心头的梗,怎么也难以拔除。还有我当年流产的事……
望了望越发沉稳的萧毅尘,我咽下了后面的话。
“谁说没有人证。”他沉沉一笑,听不出太多温度,“原本她察觉人证的存在要转移,我比她早了一步。谁犯下的罪孽谁来承担后果。之所以没早些指证,是担心她和张又佳窜供,做假证证明她当时并非推倒你妈妈。而如今的局面,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有后手。为免节外生枝,只能以守为主,再暗中保护你们的安全。还有你去年过年在医院被人推入车道险些被撞的事,我也让人去查了。”
我随之一愣,那段艰难悲伤的日子又浮在了眼前,不知何时,泪水早已浮进了眸底。我执意挣开他的怀抱,冷冷地问道:“你还知道我经历过这些,你还知道果果不是充话费随随便便孕育的。”
他没理会我的冷脸,再度把我揉进了胸膛,“我都知道……都知道……”
“那你还知道什么?”我恨恨的问。
“我还知道派人推你的是谭佑亭。”
这下我又被惊住了,“怎么又冒出他来?”
“他啊,当初以为你怀的是谭佑文的孩子。”提起这个名字,萧毅尘依旧难掩话中的哀怨与愤恨,“他八成是不愿谭佑文率先生下谭家的长孙助长士气,也是为了出一口怨气,所以差点让我们的孩子做了替死鬼。”
“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能怎么对付,交给司法机关,该怎么处置就往深里罚。”他冷冷地道。
“对了,你方才说绑匪打电话来索要钱财了?”他恍然想起这茬,话锋一转问道。
我点点头,一五一十告知情形。末了,我道:“既然是假的,那不用理会。”
“不用理会?”他嘴角勾起一抹精明的笑意,“既然他要钱,那就给他送去,人赃俱获,还能给他们再扣个帽子。”
我望着他的满腹心计,带着半点不解半点轻蔑的道:“你家和谢家好歹也算世交,好歹人家当年也帮过你,你这么落井下石,不会觉得不安吗?”
他回头深深的睨了我一眼,略带诧异地道:“她伤害了我的家人,已然触及了我的底线,她咎由自取,难道我还纵容忍让不成?”

他收了收手上的力度,用诚恳而温厚的声音道:“你对我和她的关系心怀芥蒂,我能理解。当年的合作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交易,我从身体到整颗心都从未背叛过你,而我自认为这些年对她家百般容忍,早已仁至义尽。如今不过是让她为自己卑劣的行径付出代价罢了。芯芯,不管你怎么试探,我都甘之如饴。”
我能感受他从声音到皮肤的温度,能感受到他发自肺腑的真挚。我垂下眸子,一时默然不语。这世上最动听的,是男人的情话。而我要的,早已不仅仅是这些。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微微叹了一口气。车厢里弥漫着过于平静的气息,却透着两个人内心略显澎湃的令人窒息的悸动。
半晌,只听耳畔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便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
我一听内容,再度挣开身子与他面对面。原本空间就狭小,此时我仍陷在他怀抱的包围圈里,他滚烫的气息迎面扑来,引得我心底一阵骚动。
我克制着问:“你当真要用假钱去引出绑匪?”
“如果他如约而来,我们就抓他个人赃俱获,和纵火罪数罪并罚,神仙也救不了她。”他深黑的眸子一瞬不瞬,那么笃定那么自傲,“以后我会一直保护你们不受伤害,相信我。”
俊朗的容颜,一如五年前那么令人心颤;那么深沉的视线,紧锁着我的眸子,让我无法闪躲,一下子被他眸子迸射出的温情给吸住了。
不可否认,内心早已划开了一汪春水。
也不知是心灵感应还是他瞬间读懂了我的躁动,他的俊脸缓缓的探了下来,嘴唇轻触我的额头、鼻子和脸颊,最后停留在我的唇瓣,那么温凉,又似乎带着随时可以燎原的火苗。
我感受到他蓬勃的与望和克制着的索求,就如他从前孜孜不倦的一次次。
一切都那么自然。我没有挣扎,或许只有他,能勾起我心底最原始的渴望。
车厢逼仄,虽然刺激但施展实在受限。他就这么靠在座椅上,拥着我拱向了巅峰……
车厢里,我们疯狂着彼此。
……
结束后,他并不急着收拾,而是一直环着我白皙的腰身,抬头凝望着我,眸底仍带着温暖过后的湿雾。
“晚上我们自己过,好不好?”
我花了好些时间才渐渐平复方才的疯狂躁动,攀着他宽阔结实的臂膀,声音里仿佛还残留着某些温存呢喃:“你什么时候把那个女人处理了,再来提这样的要求。”
……
当天下午,萧毅尘告诉我纵火的凶手和绑匪都已落网,据说后来他们很快就供出了谢媛可,也不是什么硬骨头。
关于这个女人的下场,萧毅尘积极的告知,生怕迟了一时片刻引发我的无端猜疑。我听听便过,因为我已经确定,这个女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影响我的生活。听说她的眼疾越发严重,听说谢家上下疏通关系保外就医,听说萧家暗中施压,使得其以病情不符合条件的缘故迟迟无法得逞。
真应了那句话: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大厦倾。她虽非倾家荡产,可大好青春都将耗在漫长而冰冷的铁窗下。作为一个女人,她的一生已然毁了。
我一笑而过,内心并未起太多的涟漪。曾经那么令我忌惮的人,如今无关紧要了。
程皓曾再次来求过情。萧毅尘只冷冷地说:“我给过她机会,到头来,却是给她伤害芯芯的机会。程皓,你我多年兄弟情,你真要这般不明是非吗?”
程皓神情凄楚地道:“阿尘,你没听过爱得越深,越疯狂吗?她所有的执迷不悟,不过是对你的痴恋。是我对不起她!”
萧毅尘面无表情:“爱无罪,可伤害到无辜的人,就是罪过。五年前我早已摊牌。如果每个迷恋我的女人我都得兼顾,那我老婆怎么办?何况,她几次伤害芯芯,你让我怎么容忍!”
……
谭佑文来看过我,自然是在我办公室附近的茶楼。
这时候的他早已将家族产业稳稳的拽在了手里。
他笑着告诉我:“我和萧总有过一个约定,他帮我制裁我大哥,我不再纠缠你。这个约定很冰冷,也很现实。但我知道,我别无选择。我已经注定要输掉你,即便我陪你走过了生产期。既然是注定要输掉的局,如果能意外捡个便宜,何乐而不为?”
我惊讶于他的坦白,却只能微微哀叹:“你又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的市侩和不堪?我所认识的你,不是那样的人。终是我对不住你。”
“一切情出自愿,何来的对不住。只是现在看你你越发的成熟稳重了,越发像个女强人。”他望着我的眸子透着毫不吝惜的欣赏。
“女强人?”我微微一笑,“你可别笑话我,女强人代表着孤独前行,我可不是。我只不过是为自己搏一番天地,不想依附于谁罢了。在你面前,还真是班门弄斧了。以后还要你们这些前辈扶持呢。”
此话不假。我忙着扩大生意,如今的我,成了lk数一数二的a类代理商。因着萧太太的身份,我退出了同行其他品牌的代理。谭佑文心知我的决绝,也未做挽留。
之后我还代理了其他日化产品,错开与lk同行的竞争,也算是折中保留了自己的天地,又渐渐的扩大自己的生意版图。
我忙着抚养女儿,偶尔也忙着尽一尽萧家少奶奶的本分。
业内都已传开,萧家的少奶奶自己抛头露面的做生意。逢年过节和萧毅尘回汕城,总免不了忍受一些好事亲戚的盘问。这些亲戚总会带着一副“我为你好”的姿态,有事没事的劝着:男人自家的生意可以帮衬着,自立门户就有点过了。
我也不过一笑置之。
萧毅尘私底下安慰我:“我爸都没置喙,她们费的哪门子心。”
我自然不会放心上。
只是,和萧毅尘的相处方式,被书慧打趣说,我是驭夫有一套。
因为我俩一直分房睡,我以要照顾孩子为由,独居他主卧的隔壁。每晚跟何姐哄着果果入睡之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会准时来敲门。我若无心搭理,便让他吃闭门羹。若心血来潮,会主动给他开门,由着他猴急猴急。他会赖在我床上,躺到日上三竿。而他离去之后,我要调整半日,方能安然出门。接待他,是极耗体力的一件事。
然而,我的心血来潮却非常事,以致于他时常抱怨,一个月两三次太折磨人。
书慧后来劝道:“一张一弛,你可要拿捏得好了。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有钱男人的魅力是无限的。小心他失了耐心,让别的女人趁虚而入。”
也不知是哪个字眼触动了我的神经,当天晚饭,我的言语多了几分,对着他的笑容也毫不吝惜。
临睡的时候,我只把房门虚掩起来。果不其然,萧毅尘按时来敲门,还未等我应允,直接闯了进来,随手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我望着他佯装镇定的背影,把吐到嘴边的笑声咽了回去。
连着几晚和他共度良宵,连自己都甜出了蜜。
第五晚,意乱情迷之时,他亲吻着怀里的我,气喘吁吁的道:“芯芯,我们再生个孩子吧。”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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