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孩子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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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了一眼空荡荡的床,贴了贴孩子的脸颊,逗弄着道:“小果果,我们今晚就睡客房吧。”
身后的人轻叹了口气,“好吧。反正房子已经过户给你们了,主人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声音听着可怜兮兮,倒像是我们母女虐待了他。让我微微惊讶的是,他说房子都过户了。
我倔强的道:“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带到这些房子来?”
“我佛城和广城的房产共十处,都转到你和果果名下了,在佛城没其他房子了。”他幽幽的吐着热气。
我脑神经一提,着实被惊了一下。那天我是签了一份又一份的转让协议,可也没注意数量和金额。这些人,东一屋,西一房,这么几年也积攒了这么些房产。还都给我了?一套不留?
他缓缓的松开手,默默的进房间从衣柜里拉出床褥和枕头。我静静的看着他利索的铺好床,然后把果果放到散着阳光味道的床单上,往里挪了挪,对身边的人道:“你看好她,别让她摔地上。”
“好。”萧毅尘应了一声,带着热度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的身影。
走出房间,我才仔细打量这套房子。熟悉的美式风格,却带着了无生气的疏离,不像是常有人住的痕迹。狡兔还有三窟,想来他确实极少光顾这地方。
洗完澡出来,带着一身热气回房间一看。他侧着身,蜷缩在被窝里,面向着同样侧身的女儿。果果哒吧着小嘴,紧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盖了下来,那么宁静和安稳。
父女俩居然妥妥的睡着了!
我眼前浮起了迷迷蒙蒙的水雾。秦姐的一番恶意,把我逼到了他的房子。这是不是最好的安排?这算不算最美好的瞬间?
谋害孩子?
想必是我的“情敌”蓄意陷害。对她们而言,这算不算弄巧成拙?
还有,他这样睡,今夜,我要睡哪里?一家三口睡一张床?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终是走到他身旁,摇了摇他的肩膀。
他睡眠很浅,我刚动两下,他就猛然松开眼睛,第一时间先瞥了一眼果果,确认没事后回头仰望。
“孩子睡着了,不用你陪了。”我硬着头皮轻声说道。
兴许是刚睡醒,他愣愣的盯着我看了几秒,随即坐起身来,揉了两把眼睛,钻出被窝,蓦的站到了我跟前,糯糯的说:“芯芯,你怎么就忍心把我赶出被窝?”
他语气听着哀怨至极,令我心下一沉,却不得不狠心道:“我想睡了,你忙你的去吧。”边说着,边闪开一条道。为了表明我要睡觉不想被打扰的决心,我轻手轻脚爬上床摊开另一床被子,在果果的身边躺下,“出去的时候麻烦关灯关门,谢谢。”
他轻轻吐了一口气,并未多逗留,放轻脚步踱了出去,关好灯,带上门。
我躺在温暖的被窝,望进无边的黑暗,内心却空洞虚无。曾经有的亲密无间,成了一圈圈的魔咒,时刻提醒着我曾有的失去和撕心裂肺。以致于越靠近越想着逃离,越靠近越害怕触碰。
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听到果果的哭声,我猛的一睁眼睛,小家伙洪亮的啼哭声就在耳畔。我按开床头灯,朦胧着一双眼,把果果抱进怀里轻轻摆弄。兴许是初来乍到,小孩子睡不安稳,此刻正扯着嗓子大哭大闹,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刺耳。
我轻拍着,哼着小曲,哄了老半天,停停哭哭,反反复复,抱得我手酸手麻,她还是在嘤嘤耶耶着不消停。
这时,萧毅尘开门走了进来,焦急的问:“是不是饿了?我刚温的存奶。”
我沮丧地摇摇头,“我刚给她喂,她没怎么吃,可能是认床。”
“我来抱吧。”
我乖乖的把孩子交到他手中,看着他左右摇摆着,嘴里故意变着粗犷的声音,唱着跑调的催眠曲。
小家伙听习惯了我和保姆们的摇篮曲,冷不丁的听到这么一股清流,居然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方才,他就是这么哄着孩子入睡的吗?
他抬眸朝我微笑着,胜利的眼神闪着奇异的光。随后轻轻的抱着半睡半醒的孩子钻进了被窝,他自己霸占了大床另一侧的位置,刚好靠着墙。
看出我的无措,他微笑的压低声音道:“我陪孩子睡一会儿吧,我不乱动。”
我瞅着横在床中央开着大字的果果,也就放低了戒备,拉开另一床被子盖上,关了灯,陷进一片黑暗的世界。
很快,身边传来极其清浅的呼吸声,果果总算进入了梦乡。

我心安理得的一番胡思乱想,确认身旁再无其他异样声音后,竟然也放松了下来。
只是,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沉睡中迷迷糊糊的醒来,突然感觉身上压了个重重的物体。有什么湿润的软体在滑动。我心头一震,倏地睁开眼睛,黑暗里,熟悉的轮廓映在我上方,伴随着熟悉而又令人悸动的男性气息。
他什么时候爬上来的?是我太大意,怎么能轻易跟这样的人同*船?
我下意识的要推开他,却被他死死的压着,两手紧紧的箍住胳膊。
“芯芯……”他撩*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寸呼吸都是他魅惑的味道。一股热流猛地冲了出来。
“你干什么?!”我低斥着,用力抵住他的力量,头偏向果果的方向,心头却担心着,“你把孩子放哪里了?”
“就在旁边那一床被子,有墙挡着,不会有事。我们小心点,很快的……乖……”
他喘着粗重的气息,趁我关心孩子的空档,早已长驱直入。原来,他早已……这个流氓!
我被他满满的霸占了,心生不悦。何况,孩子还被挤到了墙角!
我揪住他后脑勺粗硬的短发,喘着断断续续的气息怒道:“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芯芯,从上次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我一个有老婆的人,你让我怎么忍?”他啃噬着我,“都到这份上了……乖,就快了……”
他把背上的被子盖过了头顶。黑暗里,只有他的气息在我的额头、鼻子、眼睛、脸颊、嘴唇……蜿蜒缠绕。他像铁桶一样……
我内心抓狂到极限,既要忍受着他的没完没了,又时时记挂着身旁随时会醒来的孩子。
正如他所说,他忍不了,却又不得不为了孩子克制着、隐忍着。
被窝限制了他的发挥,可没限制他的……
“还要多久!”我早已像被大卸了八块,愤恨的催促着。
“就一会儿,还有一会儿,就快好了。”他在我耳边哄着。
这一会儿就仿佛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这个男人没完没了,天知道他没我的日子怎么熬过来的。待我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的时候,他总算趴在我耳旁,上气不接下气的嘟囔:“芯芯,今夜我好快乐。”
我泄愤的用指甲在他光滑的背上狠狠的划了几下,“你给我记着,以后再让你占便宜,我不姓唐!”
“不姓唐好啊,随我姓萧吧。”他还泥泞的在那里,占据着所有的主动。
我沮丧至极,推也推不开,逃也逃不掉。瞥了一眼身旁孩子的轮廓,累得难再动弹。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游移,仿佛过了几百年,他才恋恋不舍的从我身上移开,却也不着急下床,只是滚到了我身旁,一只手霸道的把我揽进了怀里。
“滚开,全身都是汗,黏糊糊的。”我厌恶的道。
“外面冷,不想出去。就待一会儿嘛。”
那一刻,我想起那个拱猪的故事,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一头猪,以致于现在酿成大错,让他步步为营,进退两难。
我想要奋力挣扎着,就听他在耳边轻语:“别动啊,再动果果会被吵醒的,你没听她刚才翻身了吗?”
我瞬间被逼出了眼泪,“明明是你乱动,你就是来欺负我的。”
他轻轻的吻掉了我脸颊上的泪花,“天还没亮,再睡会儿吧。哭肿了,明天怎么见我爸?”
我心头一惊,哽咽着问:“谁说上午要去见你爸?”
“他身子好了点,就想见你和果果。你难道要拒绝吗?”
我吸了吸鼻子,欢爱后的粘腻还停留在身上,却也顾不上了。躺在他光滑同样泥泞的怀里,我别扭着:“他是想看果果吧。你自己带去就好了。”
“他说了见你们母女。芯芯,我爸想接纳你,你没看出来吗?”
我瞬间竟有种受宠若惊的错觉,“你爸什么人,毫不留情的损过我几回。我不过生了个女儿,他就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
“女儿怎么了?”他把下巴递到我粘着汗渍的缕缕秀发,“女儿也是宝贝,你没见他那天两眼放光的神情吗?医生就说是人逢喜事精神足,他的病一下子就好转了。果果是我爸的福音,他疼还来不及呢。”
还未从欢爱的激荡中缓过来,冷不丁来了这个一出,让我颇为震撼。
董事长,真要接纳我了?那天,他是对果果喜爱不已,可正眼也没瞧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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