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苇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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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破笑说:“我猜庙宇那边有贵重的东西。”
卡拉卡支持说:“我同意。”
舞舞怒问:“那边还在杀戮,我们怎么能说这些?”
岳破笑了下,看着菲丽儿回答舞舞:“人的贪欲是没有止境,这很正常,我也很贪婪,拣到一个紫金币我就想能不能再拣一个。不过我会很快醒悟过来,也许我还能拣到紫金币,我可能会成为富翁。但我失去的会更多,比如时间、爱情、青春、甚至生命。也许靠我的努力就能得到比这更大的财富呢?也许我发现很多事情比碰运气成富翁更重要呢?”
菲丽儿冷冷说:“但更大可能是你努力一辈子也成不了富翁,只能仰视成为富翁的人。你会自卑、会自暴自弃、会发疯、甚至会自杀。”
雨已经停了,岳破站起来看着远处接近尾声的战斗说:“天快亮了,真可惜他们什么都没得到,反而丢失了生命,抛弃了爱人,抛弃了家庭。”
菲丽儿疯了般抓了岳破衣领吼道:“我一定会成功的,我不需要爱人,我也不需要家庭,这些东西我都不需要。”
岳破轻轻拨开菲丽儿的手说:“你吓着舞舞了。”
东方一片火红,太阳正慢慢升起,黑剑军团打扫完战场,已经和佣兵们尸体一起消失在沼泽中,远远望去,战场极为平静。这也代表没有一个活口,近五百佣兵全死在此地附近。但令人惊讶是庙宇仍旧存在,并没有消失,巫师远远看着‘破岳’佣兵团等人,似乎在等待他们过去。
巴皮不再看在一旁发呆的菲丽儿问:“西尼,最好做个决定。”
西尼点头说:“我一个人过去看看,如果我死了,就由岳破代理团长撤出沼泽森林。”
岳破摇头说:“你还有老妈要照顾,我去就好,光棍一根,烂命一条,死了拉倒。”西尼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如果有危险,只有岳破身手最有可能存活下来。如果他不是团长,也许会争执一番,可惜他是,而且还很成熟。
卡拉卡跟在岳破背后回头对众人笑了一下说:“我最好奇了,也过去看看。”西尼抬下手,最终还是没有阻止。
岳破奇怪问:“我这一去,可能就完蛋了,你跟过来干嘛?别以为白天他们就不敢出来杀人。”
卡拉卡说:“我爸爸从小教育我,什么都可以抛弃,就是不能抛弃伙伴。”
岳破笑说:“当我傻的?昨天修斯是和你配合防御身死,你是愧疚。生怕我又死会让你更内疚。因为查探不明事物本是盗贼的职责。在学院舞会那时候我就知道,你自尊心其实很强的。”
卡拉卡奇怪问:“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岳破叹说:“因为我曾经自尊心也很强,可惜被社会把菱角给磨平了。不说这个,一会不对你马上走,千万别犹豫,因为我跑的比你快。”
两人踏在满是血水的平地,在巫师对面停步,巫师脸被紧紧包裹在法袍连着帽子中,只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岳破。岳破一看和自己比耐力,眼睛一下也不眨的反瞪回去。卡拉卡旁边看得毛毛,又不敢打断两人可能在进行的灵魂交流,只好东抓下痒,西抓下痒。

岳破转头怒道:“你猴子啊!老头找我干嘛?要命有本事就拿去,要钱想都别想。”
巫师终于开口,苍老的声音传出:“确实是被神灵抛弃的人,你过来。”
岳破问:“水太深,我还是不过去了。有话直接说比较好。”
巫师缓缓说:“被主神所抛弃的人,连一点勇气都没有吗?”
岳破犹豫说:“你这样激我我很难受,过去了怕被当二百五杀掉,不过去很打击我自尊心。要不你先说说找我什么事。”
巫师沉默一会说:“我好久没看见过被主神抛弃之人有勇气进入沼泽森林。”
岳破小心问:“跟我聊天?”巫师点点头。
“不去行不行”
巫师摇头说:“你们一天之内走不出沼泽森林。”这是恐吓。
岳破哼了一声,显然很吃这套,抓了三根树干投了出去说:“卡拉卡,让你开开眼界,什么叫一苇渡江。”岳破提气三抄水,在第一根枯枝上一点,再吸口气准备踩第二根枯枝,却发现枯枝竟然沉了,找不到在哪了。岳破暗骂一声,反手抓下衣服甩出,踩在衣服上,稍微一沉,再次射出。空中脱下裤子一扔,踩在裤子上,再运口气冲上了庙宇。
巫师显然非常惊讶,岳破也不管自己只有条裤衩,叉腰得意洋洋看着巫师。巫师还是忍不住问:“你打算怎么回去?”岳破看了下裤衩后沉默表示对这问题的抗议。
巫师示意岳破跟随自己走进庙宇,庙宇中空荡荡的,没有一物。岳破奇怪问:“这是谁的庙?”
巫师怒说:“这是我住地方,哪里看象庙了?”
岳破更惊讶问:“你连床都没有?锅碗瓢盆也没有?”
巫师忍着怒气说:“我是巫师,死亡气息是我的生命支柱。只要有死亡地方,我都可以安眠。”
岳破无奈说:“我不是想知道这个,我就想知道有没有衣服给我披披,虽然是夏天。但早晨还是比较冷的,还有也得借衣服过沼泽,难道你真以为我靠一条裤衩也能飞那么远?”
巫师摇摇头,不理会岳破,放下帽子。岳破本是人中之精,但竟然看不出他有多大年龄。整脸布满皱纹,但又拉紧般的贴在骨头上。唯一清楚只有那双眼睛,非常清澈。
巫师突然脸上肌肉一抽,貌似笑了一下说:“我已经非常久没有开口说话,但我真没想到能遇见被主神抛弃之人,怎么还抓武器在手上,我要杀你们很容易的。”
岳破摇头说:“人老活精,很不可靠。我家乡话说,除非两个人打着赤膊见面,否则还是多留个心眼好。最重要是我感觉到你的敌意。”
巫师面无表情说:“我是死灵巫师,难道还会死亡吗,不动动脑子。”
岳破冷静说:“会,我明确告诉你,我有把握杀了你。而且我已经有一个同伴死在你手上,我杀你的心其实很强烈。不过我也知道你绝对不是只因为我是无主神人这狗屁理由才让我过来,我们还是闲话少说,直接到正题的好。我只想保证我朋友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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