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情愿住进你的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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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的好奇大感意外,什么时候对我的母校那么感兴趣啦?
爸妈早就身心俱疲的午休去了,我瞧着反正也无所事事,便说:“学校已经开学了,都正常上课呢,我们就不不去凑热闹了吧。”
我顿了顿,“你要是觉得闷,我带你到处逛逛吧。不过,这小镇就巴掌大点地,也没什么好逛。”
我不肯带他去学校,还有另一层原因。万一碰到恩师,我该怎么介绍他。
男朋友?他会不会心有不悦,毕竟他已和爸妈坦陈了关系。
老公?除了名分,什么仪式也没有,被人家知道我嫁了人却悄无声息,我倒可以视若无睹,可爸妈的生活圈就在这小镇,这让他们怎么抬得起头?
萧毅尘摆了副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憋出了一声“嗯”,径直往楼下走。我紧跟了下去,上了他的车。
郊外有座树木掩映的小山,山顶有座向晚亭,是镇上人的休憩之地。此时天空阴阴沉沉,雨点爱下不下的样子。
他仰望着山上,看起来兴致颇高,我也不好扫了他的兴,随着他把车停在山脚,然后顺着阶梯一步步往上爬。
阶梯很长,一路往上。
他挺拔的身子走在前头,今天多个小时的开车似乎影响不到他的体力,依旧步履稳健,健步如飞。
走出几步,发现我没跟上,回头居高临下眯着眼看我,“就你这吨位怎么蹒跚得像个老太婆?”声音里有难得轻松,却带着欠揍的鄙夷,好似嘴贱的萧毅尘又回来了。
我呼吸微喘,停下来透口气,不满的鼓了他一眼。
“走不动了?这才爬了三十几级。你看你平常都忙些什么?也该抱个健身班运动运动。又不是上班族,怎么体质差成这样?你大一那会一千五百米的成绩不是还不赖吗?”
本来胸口缺氧,被他这么一呛,更是满心的不服气。
“我就走不动了。爱走你自己走去。”我还真一屁股坐到了阶梯上,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身后静默了一瞬,只听“嚓嚓嚓”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那个刚刚还在奚落我的人,一下子跑到了我跟前,比我低一级阶梯。
“走不走?”他又是居高临下。
我白了他一眼,胳膊肘枕在膝盖上,嘟着嘴不理他。
我也不知当时哪儿来的胆量和傲气,在不明态度的他跟前耍起了赖。兴许是他整个人放轻松的状态感染了我,兴许是他刻薄的话语令人熟悉得想哭。
我说:“不走了,就在这等你,你自己上去再下来找我。”
隐约察觉他轻叹了口气,随后高大的身影猛一转,我才定睛看时,宽厚的背顿时递到了我跟前,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上来!”他中气十足的道。
我觉得他的声音就是招魂幡,不然为何他一发声我立马起身蹦了上去?
他背起我调整了姿势,身子一转,又直奔上山。
我抱着他微微汗湿的脖子,呼吸离他那么近,他墨色的硬发看着就那么性感,他脖颈的每一根血管若隐若现。
我猛然想起,已经好久没有吻他了,那是什么感觉?肌肤相亲的感觉,柔软而躁动。
我轻轻的把脸埋了下去,能清晰的感受来自他胸腔那股猛烈的敲击。
四周仿佛静谧而美好。
很快到了山顶,那里能站立的地方不大,就一座孤零零的凉亭,前几届县长题了墨宝“向晚亭”,油漆斑驳,稍显破败。
走出几步便是不算缓的山坡,各色蔓藤密集。
他把我放了下来,回头一脸的鄙视:“下山我不背你了,你自己下去。”
我又白了他一眼,把人弄山上来了就撒手不管了。不过,站在他面前,也没再撒娇顶嘴。
他轻声笑了笑,转身站在凉亭上远眺着视野内的阴云密布,说着:“山上的视野果真和山下的不一样。没想到你们这个小镇还有这样一座富有灵气的地方。”
说起这座山,我可有一肚子话。从小学到大学,每逢有朋友自远方来,这座小山是必到之地。其实也是唯一值得观赏的地方。
我说:“这座凉亭我还有一件糗事呢,小时候跟小伙伴在山下玩捉迷藏,我别出心裁自己跑到山上来躲,结果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来找,我就一直躲着不出来。后来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我怕淋雨回去被大人骂,就跑到这座凉亭来避雨,又冷又饿的全身打抖。后来是妈妈找了来,才把我背了回去。”
“嗤……”他唇角一勾,竟又调侃的笑道:“原来你也有这么蠢的时候。”

我撇撇嘴,“这也不能怪我啊,是当时的一个小伙伴拉着其他人故意不来找我,自己偷偷先跑回家,她太坏了。”
“人家能坏,也得你够傻才有机会使坏啊。”
虽说是小时候的糗事,可被人取笑脸上自然无轻松,“我能怎么办?你不知道后来我妈还叫我主动跟人家和好来着。”
“为什么?”
“我妈说,做人要大度。”我娓娓道来,“她是那几个小伙伴的王,我要是不主动和好,那我会被孤立,这样太不好。所幸,后来几年虽然她也总有些心机,大底相安无事。再到我上了大学,每次回家她也来找我玩,可我再也没了那分兴致,感情就更淡了。”
“那你妈没说什么吗?”他眼神注视着远处漫不经心的问。
“没,长大了还能说什么。”
“你妈倒挺拎得清,挺为你着想的。”
“这不是很正常吗?小孩子嘛,懂什么?”
“哼。”我听得他轻轻的发出这么一声,之后就没吱声。
我无聊的凑了上去,往山下望了望,忽然低声尖叫一声:“那片野菊花原来还在啊。”
萧毅尘像看怪物一样瞥了我一眼,然后神色淡然地道:“去看看。”
想着到底是无聊,就让这城里长大的公子哥见识见识山间的野菊花吧。
那是半山腰上一小片菊花,踏过一条人走出来的杂草小路,走上去一小段距离。
应该是镇上的人闲来栽种,看长势不像是做买卖用。
花朵尽管很小,一朵朵,一棵棵联缀成片。凑近一闻,香味清淡,闻起来芬芳扑鼻,清爽舒服。
只是,我光顾着闻香,身子忽然一暖,一堵温热的躯体从身后抱了上来。
他的下巴枕在我的肩膀上,滚烫的气息呼了出来,喷到我的耳根,引得我一阵颤栗和燥热。
“芯芯。”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沙哑,充满着我所熟悉的情*欲味道。
我一动也没敢动。他冷脸相对,对我用足了冷暴力,即便短短几天,我都差点忘了彼此温存过的滋味。
我颤声应着:“萧毅尘。”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使劲的揉搓着。我呼吸急促,却寻回一丝清明。
“萧毅尘,你别……”
“别什么……这里没人……”
我发现重逢后的萧毅尘,再也不避讳不寻常之地的欢*愉,要知道,他从前对地方可是挑三拣四,如今似乎成了挑三拣四的典范!
我难耐的左右张望了两眼,虽然四下无人,可到底是野外之地,又是光天化日,他怎会如此的失控!
正被撩*拨得浑身跑起了火球,不知所措,他早已把我放倒在了地上。我所有的挣扎在他看来倒有点欲迎还拒的味道。
对,地上!正上方是一片竞相怒放的野菊花,四周围都是杂草丛生之地,就连我躺倒的地方也不例外,“悉悉索索”的声音伴着微微被刺到的不适感,他在一步步的探入不可描述的禁*地。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网上流传的关于日本姓氏的由来,我拉回残存的理智,难捱的溢出声音:“我不要躺在这里,像日本女人那样……”
他一听,手上动作一顿。我知他明白了我的意思,这个典故我们曾拿来开玩笑。
他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拉了起来,自己倒一股脑儿的仰躺到了地上,再用力一扯,继续着方才的革命事业。
“干事业,就要赤膊上阵。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需要你来传承……”
“怎么传?”我上气不接下气,“我不会,我们不要发展了,回去再大力发展社会主*义新事业好不好?”
“别怕……我来教你。”他眼神迷离,“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掌握要领,随时干事业。”
我顿时张大嘴巴倒吸一口气,寸土尽失。
在我还未反应他的加快发展,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早已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
接下来,他试图用“多、块、好、强”的战略大力干事业,我的物质文明也开始细水长流,革命事业开始干得热火朝天、呼声遍野。
只是,革命事业到底是曲折前行的,我们才走向一个新台阶,天空“哗啦啦”地竟然下起了雨。
我难以思考的大脑猛地清醒了,抓着他充满干劲的双手道:“下雨了,我们先停好不好?”
此时的我们如同初生婴儿般,只有紧密处用他的衬衫从臀后裹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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