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我会很疼惜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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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我惶然一惊,蓦地想要坐起身,却发现浑身疲软乏力、头昏脑涨。方才的烟雾,是迷烟。
我有些吃力的掀开身上的被子,猛然一惊。身上的衬衫不知何时被解开了靠近领口的扣子,衣衫半露的模样摄人心魄。
怎么会?
怎么会?
我不甘心的上上下下的查看了个遍,所幸并未发现有被侵犯的迹象。一个女人被人侮辱,哪怕是在昏迷中,醒后一定有所察觉。
只是,为什么我衬衫被褪了一半。
来不及舒一口气,我边颤抖着手系纽扣,边警戒的环视了房间。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线,只在缝隙隐约透进来一丝丝亮度。简约的家装,不似有人住过的痕迹。
我的记忆切回到昏迷前的情景。我在谭佑文的车前徘徊等待,之后就出现了白色迷烟。
到底是谁?这又是哪里?
不可能是谭佑文,他要靠近我,何必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和谭佑文有关?
脑海还在不停的翻转思虑,突然门外就传来“笃笃”的声音,似是什么重物敲击着木质地板,紧接着就听到门锁旋开的声音。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迅即抓起床边的小闹钟藏进身后,瞪大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
门吱呀被推开,几声“笃笃”的声音后,一抹巨大的身影映了出来。
“你……”我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翻遍我方才脑海的名单,有谢媛可,有张又佳,有萧太太,有不知名的绑匪,却怎么也不会往这个几乎毫无交集的公子哥身上猜。
居然是谭佑文的哥哥,谭佑亭。
我诧异的望着他,像是看着一种稀世怪物。
“谭大少,是你救了我?”我试探着问道,即便早已从他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弯起嘴角淡淡一笑,扯动脸上浅浅的那道疤痕,面目看起来有些狰狞。
空气顿时尴尬又压抑起来。我赶紧赔笑着道:“谢谢您救了我,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孩子还等着呢。您的大恩大德我改日再登门道谢。”
他腿脚一瘸一瘸的走近我,在我身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诡异的气氛让我心底有些不安。
他再次唇瓣一弯:“我千辛万苦把你弄到这里来,你在这里也躺了十几个小时了,就这么走了?装什么傻。”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昏迷了那么久了?还真是他搞的鬼。我的孩子们。
我惊恐的望着他,“谭大少,我们不过两面之缘,在我看来无冤无仇,为什么今天会被你……绑来?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大敌当前,示弱是必要的,何况我此刻全身虚软无力。
“没有误会,就是要绑你。”
我心头一颤,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截了当。他是故意绑我。
为钱?为权?
不可能。我这种家底和社会地位,于他而言近乎一穷二白。处在社会最底层的丝,有什么好绑的?
此刻我才细细打量了他的脸。国字脸,面相硬朗,虽没有谭佑文的俊秀,但从小到大的优越铸就了他身上与众不同的贵气。
不可能是为色。他那样的家世,即便无法继承家业,即便身患残疾,作为谭家的长子,条件必定优渥,要什么女人没有,非要和一个生养过的女子过不去?何况,我还并非绝色,不过姿容中上罢了。
我凝望着他,大胆的问了一句:“和佑文有关吗?”
他一直紧抿的嘴角微微一扯,满含讥诮:“挺聪明的。为了佑文而绑你?不错的主意。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就范,你能掂量得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吗?”
我大脑飞速转动,听这反问的语气,难道是我想歪了?
嘴上礼貌的接话:“佑文对我很关照,你们家对我也很关照,我很感激。”
他玩味的笑了一声,“我也可以对你很关照。”
什么意思?抓我来表述衷肠?我望进他清凉又带着邪气的眼睛,试图分辨他眸底的内涵。
不会是暗恋我吧?
我的怔愣让他哈哈大笑起来,“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害你。你现在自己带着小孩一定很辛苦吧?有几次我看着你独自带孩子外出,心疼得不行。有些男人就是这么不负责任,尽兴了就不管不顾,可怜你年纪轻轻就要背负两个孩子的累赘。”
我身子一麻,不由得往旁边挪了挪,惊愕和恐怖如蚂蚁般爬了上来。
他是要做什么?有这样表白的吗?我怎么就被他看上了?只是单纯的爱慕吗?跟谭佑文真的没关系?
他看着我的惊愕,一时有些尴尬,“你也是谈过恋爱的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先慢慢听我把话说完。”
我稍稍平复内心的慌乱和恐惧。
而接下来,我听到了一件极其荒谬的事。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你那么温婉大气,浑身上下就是我理想妻子的模样。可是那时我弟弟也对你特别青睐,你对他迎来送往,柔情四溢,你可知我心里的苦。后来你生了孩子,我简直痛得撕心裂肺,我心爱的女人居然让我小弟给霸占了,而我出于兄弟情义,又怎能夺弟弟索爱。幸好老天眷顾我,我父亲竟然派人亲自验了dna,孩子居然不是佑文的,我父亲更是反对佑文和你来往,毕竟佑文是要继承家业的,怎么容许跟他没有关系的孩子来分割财产。我那时激动不已,这是老天抛给我的幸运符,我必须紧紧抓住。你有孩子,生父却始终不现身,可见他于你而言意义不大。我不介意你跟过其他人。我不是继承人,我父亲也不会干涉我的婚事。而我,作为谭家大公子,物质条件自然一等一的优渥,我的圈子也是整个广城的上流社会。跟了我的女人,无论是从物质,人脉,我都不会亏待。最重要的,我会疼她如珍宝。”

我顿时像被爬了一身的软体动物。他每说一字,我就恶心一次。他说喜欢我,我汗毛就竖了起来;他说他心里苦,我心底反胃出一缕酸水;他说他会疼女人如珍宝,我更是如吞了一只苍蝇。
原本对他的印象只是冷傲的公子哥,没想到骨子里竟暗藏丑陋。
去年我惹了三朵桃花,翁同、萧毅尘、谭佑文,让我身心俱疲。如今,又莫名其妙的跑出一个近乎陌生的公子哥说爱慕我,要娶我。我真该去庙里算算,我到底什么命,要摊上这样的烂桃花。
而不可否认,这位谭大少竟也是谈判高手。他居然用物质和人脉来诱惑我,想必把我的老底给掀了。他知道我自力更生,大部分支出都是自己辛苦所挣,对金钱有一定的需求;他知道我急于开拓市场建功立业,做生意又怎会不重视人脉的建立。所以,一道道诱饵的抛出来,看似非常精准有力。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你……就让我考虑考虑。原本我只把你当佑文的哥哥,你突然间冒出来说喜欢我,让我很是……很是紧张。”我斟词酌句说着。既然是求爱,那么多少得顾及我的感受吧。他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又不是没钱娶老婆的变态。
一边说着,我身子一边向门口挪了挪。
“站住。”他厉声喝住了我,“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只有我能给你谭家少奶奶的名分,谭佑文给不了你的,你明白吗?”
“我不稀罕什么少奶奶的身份。”我惊恐的望着他,脑海思索着脱身之策。
“你不稀罕我可心疼。我知道你对佑文很失望,所以才经常回头纠缠萧毅尘。萧毅尘那种公子哥你更不用指望了。谢媛可怎么容得下你和她争锋多位。”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汗袭上了后背,这男人好管闲事?把我们几个人的八卦都摸了个透?
“那……你想怎么样?”
他蓦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近我。恶心的气息一点点的向我袭来。
“我们试试怎么样?试试我行不行,我包有过一次想着第二次。”
看着他的手缓缓抬了起来,伸向自己的衬衣,我顿时向被大石头砸中一样。
试试?试着上床?
“你疯了吗?”我故作镇定,内心早已狂乱无章法,浑身浴在冷汗里,“你不怕我告你吗?谭大少,你我几面之缘,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对我用强?你如果真**我,我只会更恨你。我生过孩子,不是什么单纯处女,你高高在上以身试法,不值得啊。”
“值不值,只有我知道。这里远离市区,风景独好,你就好好待个三天,想好了就可以回城。你的孩子不爱喝母乳,不用他们会饿着,我早已安排妥当了。小宝贝,你别看我瘸,那方面我没问题的。你试试看,我不必谭佑文差的。何况我可以娶你,谭佑文只会玩弄你,他给不了你这些啊。”
说着,他一下子就要扑过来。我浑身战栗着,想要快步闪开,却发现手脚乏力,费了好大的劲只是动了一小步。
“你别费心思了,那种药是缅甸工厂刚研制的,我看很管用。我会很疼惜你的。你看我可是君子,没有趁你昏迷要你。因为我可不想奸尸,我还没弱到要**女人的地步。我就是要你看看我有多强大。”
我喉咙顿时像塞了n只苍蝇和蟑螂,恶心得想吐。
只见他奸笑的脸一点点的在我面前放大,我费力的往后退,往后退。忽然手上什么东西抵住了后面的墙壁。我一下子醒转过来,手上有闹钟。
我看准他的下体,猛然一甩手,闹钟飞速砸了过去。
他料不到我手上有东西,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听“啊”的一声,他眉头一皱,硬生生的被砸到了。
我心惊肉跳,趁机继续往房门挪。
可是即便被砸中,他却立刻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性子还挺野的。我喜欢,待会到了床上,有你施展野性的时候,别急!”
“无耻下流!”我厉声骂道,恨不得把他骂成肉末。可是一点也没阻止他前进的脚步。
这人是铁做的吗?那个闹钟外部是铁质材料所制,拿着很有手感,那么脆弱的软体被砸到居然安然无恙?
我惶恐的张望着周围,发现几步之外有张独凳。我挣扎着要冲过去,结果那个男人带着飞快的风扑了过来。我一惊,左脚直接一抬。
这男人不知是真傻还是太过低估我的能耐,居然也不躲不闪,直接冲到我脚板前。本来我身子虚软发不出什么力,但他冲力勇猛,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么一撞,直接被弹了回去。
我像看猴戏似的,盯着他一下子后退了几步。紧接着,他脸色刷的煞白,手不自然的抚上了被脚掌踢到的腹部,咬紧牙关,似是忍痛。没几秒,手杖猛然一垂,他忽的两脚跪到了地上,额头青筋都暴露,浑身颤抖,神情似是痛苦。
我可是正当防卫,这可不能赖我。
可看他痛苦的状态,我能甩手离开吗?不会是使诈吧?
万一真出什么事,算不算故意伤害?我顿时有点懵,可终究还是慢慢的走了过去,顺手捡起那掉落地上被磕坏钟盘的闹钟。
“你没事吧?”我提着一颗心,没好气的蹲了下来,隔着两步远。
没想到这男人猛一抬头,下一秒就直接扑了过来,沉重的身体压得我快喘不过气,粗重的男性气息在我身上狂摸乱啃。
卑鄙无耻!
我紧抓闹钟的手伸了出来,毫不犹豫的往他头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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