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你会心疼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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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现在知道痛了,是吗?你怎么不继续挺着,等着你的血流干呢?”我嘴上仍然是讥诮的说着谷亦清,但是,说话间,手上动作已经轻柔了许多。
我用酒精轻轻地把谷亦清满是血迹的手臂擦拭干净,这才清晰的看到流血的伤口。
一条不小的很明显是玻璃划破又扎进去的口子,皮肉甚至有些翻转。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的阿菲以及别的护士,此时都是一声惊呼。并且,一声比一声孱弱、柔和。
独独显得我铁石心肠。
我丝毫没有变脸色或者是惊呼,而是淡定如斯的继续消毒,上药,然后用纱布缠上一圈,打了一个结识的很常规的结。
不想问,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也不想问,为什么跑了这么远,还专门指名道姓,要我给他包扎。选择无声,保持距离,这才是我应该有的分寸,已经应该对待谷亦清的方式。
正当我起身,准备出去了。谷亦清忽然惊呼了一下,我见他眉头一皱,以为是伤口的小异物没有处理干净,还是很疼呢!
结果,这小子仿佛撒娇一样的说到:“这个结绑的实在是一点儿也不漂亮,太影响我的心情了!”
“”我眼神复杂的看了谷亦清一眼,犹豫要不要顾忌保存他的形象而不进行疯狂怼他。毕竟,我看到这里的小姑娘们,已经是星星眼锁定谷亦清了。
“我来我来,我会给你邦成好看的蝴蝶结!”阿菲首先自告奋勇的献身前来,但是,一旁儿的另一个护士也冲上前去:
“我不仅会编蝴蝶结,我还会编小兔子呢!让我来,让我来!”
忽然间,谷亦清就被这些热心上前给他绑蝴蝶结的护士们给围住了。呐,果然,好看的男人,总是有着特殊的福利。
或者,换句话来说,长得好看的人,永远也无法避免的,比一般人得到更多的瞩目和帮助。说起来,我也算收获了不少反面的东西吧?
我对着谷亦清挥了挥手,然后就出了急症室。
“哎,等下!非盈,你等我一起”
没听完谷亦清嚷嚷着什么话,我就回到了科室,继续没完成的其他工作。有八卦的同事,听闻了这件事儿,看我回来,赶紧问我:
“哎,非盈,那个富二代为什么指明找你啊?”
“对啊,对啊,他怎么一个大男人看病,还跑到我们这种专门治妇科病的医院来了呢?”
“这不明摆着了吗?人家都已经点名道姓了,那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啊!”
对于这些已经掺和着议论的问句,我只是浅浅一笑,问道:“你们怎么就知道他是个富二代,而不是开着老板豪车的司机呢?”
顿时,那些护士同事们皆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惊讶了一阵儿,才有人微弱的说道:“他他一来就说,必须要你亲自给他治疗,那气度,还有那说话的口气当然,最重要的是,他那张脸。前不久,可还是在羊城新闻上看到,秦市长家的宴会上,有他的出现呢!”
“对啊,非盈,你都已经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也给我们介绍介绍一些不错的公子哥呗?”一个我平时并不是很熟悉的同事说道。

“你们啊,这都是什么想法啊!什么年代了,还做这种豪门梦,还是老老实实的工作,谈恋爱吧!”有人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然后拿着文件出门去了。
“哼,大家不都一样是普通老百姓么?怎么就许有些人翻身把歌儿唱,不许人家也跟着沾点儿光呢?况且,二手的,也不定怎么样呢”
“哎,别说了,8号床,咱们还没去查呢!”
渐渐地,围着我的人群又散了个精 光。她们好奇的问题,怀揣的那些想法,还有淡淡旁观的人,我都没有理会。
在以前的羊城医院里,我受到的教训已经够多,够大了。默不作声,有时候是对议论的最好回答。沉默以对,有时候是最好的答案。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翻查病例,进行筛选。还没静下心来坐上个五分钟,就听到谷亦清喊我的声音。
“非盈,你怎么跑的这么快啊?!白衣天使,都是这么冷酷的嘛!”他脸上带着笑,手臂已经包扎好了。
我看着他纱布上的蝴蝶结,笑了一声:“是吗?白衣天使很冷酷?那你怎么对得起这么多争着抢着,最后力压群芳,给你系出来这么漂亮一蝴蝶结的白衣天使?”
谷亦清脸上红了一瞬,然后又露出洁白的牙齿:“那人家不还是特意来找你的吗?”
“别这么特意。”我收起脸上的笑,盯着谷亦清,认真而冷冷的说道:“我的工作时间,不是可以被你用来撩妹和调 情的。诚然,你对我是有那么点兴趣,但是,请保持在你自己的范围里,别来打扰我的生活。特别是在我的工作范围里。”
谷亦清脸色有些僵硬,他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说出这么冷酷无情的话来。
“非盈,你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啊?是不是这个蝴蝶结让你看的不顺眼了?我我马上给它拆了!”
说着,他就要动起手来。
我忙按在他的手臂上,不轻不重的说了句:“你就是这样糟蹋那些喜欢你的女孩们的心意吗?”
一时间寂静无声,仿佛整个医院都进入一种沉默的二维空间里。
谷亦清保持着拉扯蝴蝶结的动作,丝毫没有动弹。他眼神紧紧锁定着我,目光流转里有着我不忍多看一眼的痛意。
当然,或许有更多,但我没那个心思去解读。
“你听别人说什么了。你信了。”他用陈述句的语气说道。
“真假的话,你自己心里最明白。但是,这个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来打扰我的工作。你影响了我的工作环境,懂吗?”
谷亦清站直了身体,右手从左手臂的蝴蝶结上放了下来。他低着头,让我几乎想不起来,初初相遇时,他那种灿烂如太阳神的光辉。
无比委屈而期翼的语气,他问我:“那我受的伤,你有没有一点点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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