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凌乱，蓬头垢面，邋遢不堪的老头子站立虚空，空间在他身后破碎形成以个空间漩涡。
凌乱的头发遮盖了他的面庞，他静静滴看着赤身**的李飞羽，举起发黄的酒葫芦。清酒随着他的嘴唇滴落。他伸长舌头饮尽最后一滴清酒。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回味清酒的美味。
而后他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葫芦，对着李飞羽喊道：“小兔崽子，赶快去给老人家我打酒！”
“小兔崽子，赶快去给老人家我打酒！”这句话如同炸雷一般在李飞羽的耳边响起。
李飞羽浑身一个激灵，睁开双眼看着老头子。
他双眼呆滞，行动麻木。口中木讷低喊道：“师傅……”
而后转过身看着躺在地上的乐清和花巧儿。
他一翻身，轻轻地抚摸着月清的脸颊。月清那绝世之姿的脸颊上海带着淡淡笑容，那是能够为了心上人而死的满足。
李飞羽轻轻抚摸着月清的脸颊，和月清相识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出现。
“小女子为公子抚筝一曲。”那是第一次与月清见面，月清为他弹奏的十面埋伏。
“小女子为红尘而来！”
“君生妾生，君亡不独活！”那是月清在凌波湖畔面对林玉清之时依偎在自己怀中。
“李飞羽，你又欠了我一命！”那是在百花楼焚天大阵中斩杀罗杰后月清高傲地的话语。
伊人已逝，只有那些温暖的记忆还在。然而这记忆却如同千万根细小的银针在扎着李飞羽的脑海。
“月清！”
李飞羽抚摸着月清的脸颊，嘴里轻轻低呼喊。
李飞羽撩起花巧儿的发丝，那个魅乱天下苍生的妖娆女子此刻却安静地躺在地上，眼角处还有点点担忧。那是对心上人的不舍，眷恋。
“公子，小女子可救了你一命。你以身相许吧！”这是李飞羽在黑山昏迷后，被月清所救之时第一次见到花巧儿，那个身着粉色长裙如同花蝴蝶一般的女子。
“李飞羽，我们一起死吧！”那是李飞羽被罗杰打伤吐出鲜血之时，花巧儿毅然发动焚天大阵时候的决绝。
“李飞羽，你不许死！”那是李飞羽假装被魏忠贤所伤之时，花巧儿独自一人前来时候的担忧。
“巧儿！”
李飞羽咳嗽起来，他风背影如此寂寥，一头白发更添几分伤感。
他背负起花巧儿，抱着月清。缓缓地向着远处的深山走去。
“月清，巧儿。我们走，离开这里！”他对着两女的尸体说道。
“轰隆隆！”天空中响起雷霆的声音，滚滚乌云齐聚。
“咔嚓！”一道闪电对着李飞羽打来。
老头子看着漫天乌云，扔出手中的酒葫芦。
酒葫芦在被老头子扔出的一霎顿时化作山峰大小，闪电被吸入葫芦之中如同掉进泥潭，翻不起丝毫浪花。
漫天乌云中浮现一个少年的身形，少年背负长剑，五官俊秀。他虚幻缥缈有一股让人心生朝拜的气息。
一个中年大汉的身形也出现在乌云之中，大汉身穿甲胄。甲胄上泛起光芒万丈，让人不自禁地心生忌惮。仅仅一个虚影救让人恐惧无比。
“藏头露尾，装神弄鬼！”老头子一挥手，身后的空间漩涡便是对着乌云中的空间漩涡击打而去。
“逍遥子，你守护不了他！”
在少年身形即将空间漩涡绞破之时，少年对着老头子笑了起来。而那大汉则一言不发死死盯着李飞羽。
“如果几万年来你们就这点本事，那么老夫就不客气了！”老头子对着乌云中的两人说道。空间漩涡将乌云绞破，两人的身形烟消云散。
“你明白了吗？”老头子转身看着下方的李飞羽问道。
然而李飞羽只是背着花巧儿，抱着月清朝着远处的深山走去。他一步一步，背影萧瑟。
“你还不明白吗？”老头子怒了起来，他一挥手。一道闪电对着李飞羽打去。
“前辈，请息怒！”李进慌忙地求情。
老头子看了一眼李进，而后眉头一皱。打下一道闪电。
闪电朝着李飞羽打去，将李飞羽打翻在地。月清和花巧儿的身形跌落在地。
“巧儿，月清！”李飞羽顾不得自身，慌忙地朝着两女尸体而去。
“还不醒来吗？”
老头子恨铁不成钢连续打下几道闪电，李飞羽在闪电打击下身体踉跄朝着两女尸体而去。”你再不醒来，我就打散她们的尸体！“老头子手中闪电积聚对着李飞羽道。
“不，不要。师傅。求求你！”李飞羽跪在地上对着老头子磕头。他将两女搂在怀中，他眼神木讷，神情呆滞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
“痴儿！”老头子看着李飞羽无奈地叹息一声，手中的闪电消失：“你就不想救回她们的性命吗？”
“救命？”李飞羽如同一个傻子一般喃喃自语。
“救命，救命？”
“啊，救命！”他呆滞的眼中闪现点点光芒，而后他惊喜地大声叫了起来。李飞羽放下两女的身体，不顾一切地冲上高空对着老子跪下，不住地叩头：“求师傅救救她们，师傅，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们吧！”李飞羽眼中滴下点点泪水。
“哎，你现在就只会对人磕头了吗？为师救不了她们！”老头子看着李飞羽叹息道。
一听此话，李飞羽的身体从虚空跌倒如同疯癫一般喃喃自语：“骗人，你骗人！”
突然一只大手拍在他的肩头，耳边传来老头子的声音：“能救她们的只有你自己！”
李飞羽眼中精光闪动，他看着躺在地上的两女。对着老头子躬身道：“请师傅教我！”
“你终于醒了！”老头子看着李飞羽，嘴角露出了笑容。
“轰隆！”一道闪电从空中打来。
“够了！”李飞羽对着闪电掠去，伸出拳头对着闪电击去。他的拳头上有丝丝黑雾，闪电被他的拳头击成碎片，掉落一地将地面砸出无数的大坑。
李飞羽的白发在空中飞舞，他仰天长啸：“我要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睛，我要这地再也藏不住我的心，天上地下，为我独尊！”
老头子来到他身后，两人一同盘膝，右手中指向上指天，左手食指朝下指地。
“哈哈哈，昊天，扶桑。你们听到了吗？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老头子对着天空哈哈大笑。而在天空尽头有一个少年负剑而立，一个大汉身着甲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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