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地下室.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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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好,年后巴哈姆特又开始继续更新自己的回忆笔记了,之前中断了那么久,自己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呵呵。
之前的巴哈姆特不可思议之书,有读者说从第十卷开始,文字上就特别拖沓,主要我当时手头的事实在太多,静不下心来整理文字,导致更新间隔太长,很多不必要的细节充斥了大段的文章,这一点向读者们道个歉,今后一定更加努力地精炼语言,给大家带来更为爽快的阅读感受。
言归正传,上次提到了那些讨厌的美国人,总是摆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而我在接受了美国人歌迪的挑战之余,第一时间就是开始搜集各种资料。
本来我是打算先查查那个印度人极其占卜术的资料,不料却一无所获。正在忧心的时候,邱云清的第二次情报已经发送到了,是关于浅野明政的一些信息,以及随同他叛逃的两名所谓的“徒弟”,这次的信息颇为齐全,有照片、一些记录视频、以及详尽的文字介绍,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在心中暗暗赞叹,不知道邱云清要动用多少资源,才能获得如此详细的情报。
当我翻看到第十五页的时候,我猛然一惊,叫了一声,差点把手中的咖啡扔掉!
浅野明政的两个徒弟之一,是我不久前刚刚见过的,那时候她还在写字楼中咄咄逼人地对我挥舞着利刃。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天下总是有如此巧的事!
我兴奋地一下子站起,把斯蒂文叫了过来,然后把前后一些事情对他说了,斯蒂文耸耸肩道:“那我们还等什么?今天天气不错,还不出去走走?”
我点了点头,略微思索了一下:“斯蒂文,你最好变个样子再出去。”
斯蒂文一怔,随后明白了我的意思,耸耸肩道:“随你的意思,巴哈姆特先生。”
我也从冒险箱中找出一些用来改变自己外貌和肤色的小玩意儿,很快,我成了一个身材略微魁梧些的老年人,斯蒂文很识趣地变形成了一个看起来和我很登对的老妇人。
我们俩颤巍巍地经过楼下地门市部时,我还顺手把老李的空鸟笼给顺走了,他正忙着看报纸,一时也没注意。
“巴哈姆特,你还真是小心。附近的树上有监视设备。”斯蒂文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斜眼一瞧,并未看到什么,不过斯蒂文说的,大体也不会错,那帮美国人一定想着法子也在暗中监视我们,但我们一个小小的把戏,就瞒天过海了,想想真是有趣。
我们出门打了车,先去了南门,在人多的电影院中变换了样貌,又去了石路商业街附近,最后又易容之后才去了那幢古怪的写字楼。
经过这样复杂的流程,再难甩的尾巴估计也被我们甩掉了,现在唯一值得担心的就是我们的目标是否还在那幢写字楼中,在写字楼的什么地方。
不过,有了斯蒂文跟我随行,我所担心的疑问都迎刃而解了。
在写字楼的隐蔽之处,斯蒂文化成液态,从大楼的通风管道爬了进去,依次搜索起来,大约过了个把小时,斯蒂文又原路返回,很兴奋地告知我已经找到了那两个人。因为事先给斯蒂文看过了他们的照片,我毫不怀疑斯蒂文会找错人。
“嘿,巴哈姆特。那里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难怪你找不到。”斯蒂文喘着气道,“那是地下一层一个废弃的风机房,门口还上着锁,看起来几十年没有开过了,但里面却有你说的那两个人,还有那个孩子。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去的。而且里面相当古怪,我从通风口往下看了一眼而已……”
“怎么个古怪法?”我听着斯蒂文的语气,心头微微一紧。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很多罐子……抱歉,我没办法描述……”斯蒂文耸了耸肩。
顿时我好奇心大起,斯蒂文都无法描述的场面,到底会有些什么?
于是,我们径直往地下停车场去,在斯蒂文的引导下,打开了一扇生锈了的、斑驳的防火门,进入了一个狭长的通道。
这一路上的门都是反锁着的,不过有斯蒂文帮忙,一切反锁着的门都形同虚设,我都开始有些羡慕起斯蒂文可以随意变形的身体了。相比我体内的助力装置,好像更适合我的冒险生涯。

最终,我们来到一个房门口,旁边堆着大堆废弃的管材,门上的把手已经生锈掉了一半,门上的白漆已经掉得差不多了。
斯蒂文对我眨了眨眼睛,化为液态,轻轻顺着墙角的阴影处进了门缝处。
不一会儿,斯蒂文又钻了出来,轻声道:“你说的那个女子刚刚顺着下水管道出去了,现在房里只有一个男人,还有那个孩子,男人好像受了伤,咳得很厉害。”
我似乎是听到有人若有若无的咳嗽声,低声道:“现在怎么办?你进去打开门,我就进去?”
斯蒂文瞪了我一眼:“那男人手边有不少武器,我要是突然现身估计会被打成马蜂窝的。”
我无奈之下,抬手敲了敲门。我的这一举动大概让门里的人狠狠吃了一惊,里面一阵骚乱,然后就没了声息。
斯蒂文耸了耸肩:“里面没别的出路,不用担心他们跑掉。”
“请不要惊慌,我没有恶意。”我大声道,以便房中的人能听得清楚,“能和我见一见么?黄觉民先生。”
黄觉民是情报中提到浅野明政的徒弟的名字,我想,就是房中的男人了。
我看房中并无回应,又叫道:“小弟弟,我就是乐器店里的大哥哥。还记得我吗?我不是坏人。”
斯蒂文叹了口气道:“你都一路尾随,想方设法来到人家大本营门口了,还好言好语说自己不是坏人。谁信?”“我有要紧的事,想和你们见一面,可以吗?”我尽量耐心地又问了一句,尽量忍耐住想把门撞开的冲动。其实以我现在水晶助力装置全开的动力,弄烂面前的铁门简直轻而易举,只不过我怕伤到里面的孩子而已。
“那个……”我忽然之间灵机一动,大声道,“我知道浅野明政的下落,黄先生能和我说句话吗?”
其实我纯粹是信口胡掰,我之前思维跳跃的一瞬间,想到这几个人从日本逃亡到中国,现在只看到那个叫美奈子的女人和黄觉民,以及这个孩子,至始至终,浅野明政都没有出现的迹象,而且,黄觉民还受伤了。以此看来,浅野明政和他们失散的可能性很大。进一步推理,如果他们被很厉害的敌人追赶,黄觉民负伤,但还有命藏在这个写字楼里,极大的可能性是浅野明政引开了那些敌人。
于是,我下意识地撒了个谎。
片刻后,门里传来男子的声音道:“你知道浅野桑的下落?”
“对。”我心中暗喜,叫道,“我不是敌人,见了面说话吧。”
男子沉默了,也许当时他的心里正在做着复杂的心理斗争,但最终,门内还是悄无声息。
我当时心头一热,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打算以暴力打开这扇铁门,这样可以充分显示出我有实力,但是绝无恶意的意图。
我心念一动,手臂的硬度陡然增加,肌肉的强度在助力装置导致的体内激素的催化下急速增强。
我拉着铁门,向分开两片豆腐一般把铁门拉了出来,甩在一旁。如果有外人在场,一定看得目瞪口呆,但我其实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如果铁门再牢固一分,我可能就打不开了。
我高举着双手,在满地的灰尘中走了进去:“别动手,我真的没有恶意。”
我一眼望去,满地都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陶罐,大小不一,看起来相当古怪。这些罐子铺满了整个房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在墙边有一堆毛毯,一个看起来颇为英俊的男子坐在墙边,一脸吃惊地望着我们。可以看出他受得伤不轻,不过都包扎的很好。
那个孩子有点害怕,哇地一声扑进了男子的怀中。
“黄觉民先生。”我小心翼翼地跨过那些陶罐,“不好意思,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男子冷哼一声,并不言语。
我对于怎么获取人的信任这一方面有点束手无策,我无奈地望了望斯蒂文,后者则假装没看见。
我只好硬着头皮道:“黄先生……”
“你认识我?”男子斜瞥了我一眼,“可我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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