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喜马拉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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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便分头行动,我和邱云清马不停蹄地踏上了去南京的旅途。
回首这两三天来,我跟着邱云清等人,几乎踏遍了大江南北,眼下,只要再找到卢遥的女儿便可以真正去开始寻找西王母的古墓了。
在去南京的路上,我曾问过邱云清,为何要带我去找卢遥的女儿。邱云清只是淡淡一笑,给了一个似乎不太令人信服的答案。
“我不打算这么多人浩浩荡荡去南京,会吓着那个女孩子的。”邱云清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可我又不打算单身去找她,于是,便挑选了年龄相仿的你了。你们之间或许沟通起来会顺畅得多!”
我狐疑地盯着邱云清,虽然他这么说看似有理,但是,根据我之前的经历和对此人的了解,我隐隐觉得,事情并非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其中一定大有隐情。
我们到了南京火车站,一打听,正好有一路50路公交车,可以直接到仙林大学城,免去了辗转奔波的麻烦。
根据地址找到了那个女孩以后,又让我吃了不小的一惊。
在我们约好的咖啡馆里,邱云清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前,我吃惊地望着对面的女孩,而后者,则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们,不时瞥了瞥我。
她每次一瞥我,顿时都让我面红耳赤,因为这个女孩子实在是天生丽质,我一眼看过去之后,都禁不住心动不已。虽然谈不上是倾国倾城,但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青春的气息,就像春天早晨的第一抹阳光,除了让人心旷神怡,而且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幽香。
在我写下这些回忆文字的时候,我敲键盘的手还在微微发抖,这个叫陈思月的女孩子,第一次让我体验到了实实在在的一见钟情,和第一次看见阿卡拉那种感觉完全不同,更多是来自心底被挑动的某一根神经。在那一刹那,我就产生了一种异常强烈的占有欲,似乎这个女孩子的男友非我莫属!
但是冷静下来之后,我又暗暗心生烦忧,我虽然个子挺高、身材也很好,但我绝对谈不上属于帅的那一种,不知道对方对我会是什么感觉?
陈思月低头抿了一口咖啡,撩拨了一下头发,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她那不经意的一撩,几乎把我的灵魂也撩到窗外去了。这种感觉,很多读者一定深有感触,那来自于纯纯爱恋的感觉。
我就这么花痴般地看着面前的漂亮女孩,忍不住正了正神色,稳住心神。
“恩,我母亲和我通过电话了。我会和你们去的,以后就拜托你们多照顾了。”女孩子对我们羞涩一笑。
本来,我以为会破费一番周折,才有办法劝说这位女孩子和我们同路,没想到,我们刚张口,陈思月就很爽快地答应了,这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
“其实,我对母亲的事知道得不少。”陈思月看着窗外的穿梭人流,目光闪动,“说实话,我一直就发现我的母亲和别人的不同,毕竟我们是日夜长处的母女。当我长大一些后,母亲半真半假地告诉我她的故事,刚开始我哭得不行,完全不相信母亲的话,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开始慢慢接受了事实……”
陈思月的目光暗淡了下去:“我慢慢也理解了我的母亲,一个在漫长岁月中独自蹉跎着的女子。无数个深夜,我们母女抱头痛哭。母亲一直很痛苦,特别是父亲去世之后,我更是她唯一倾诉的人了……”
当时我惊讶极了,一开始我想不通卢遥怎么会把自己的事告诉别人——即使是自己的家人?难道不怕节外生枝吗?
幸好,她的丈夫和女儿都是非常善良而且善解人意的人。即使开始时被她的故事所震惊,后来依然包容、并且接纳了她,分享她的痛苦和喜悦。这是她最大的幸运!
在这段日子里,我接触了这么多和长生不老有关联的人,发现真的是人生百态、世间各异,我日后回忆起来,还一度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邱云清听完了陈思月的讲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现在大四了,应该也没有什么课了吧。我们去去就回,也就一个两个月的事。放心,我对你母亲的承诺,会兑现的。”
说到这话时,我分明看到邱云清的眉头微微一皱。
陈思月简单准备了一些上路的物品之后,我们便带着她到上海去和众人集合。
半个月后,我们准备齐全,正式踏上了去青藏高原的旅程。
在这半个月中,我和陈思月发生了一些事情,当然,起因还是我一厢情愿的痴恋和仰慕,而陈思月一直也对我不是非常的反感,我们之间的感觉和感情,在一天天变浓。
虽然我当时并没有对陈思月说什么表白的话,但是,不可否认,那段日子确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之一。陈思月对我的称呼,也从一开始正正经经的“蔡xx”,慢慢变成了带着调皮意味的“巴哈姆特”。每当她这么叫我,我总是心中一热。

我没有过多描述那段纯纯的感情故事,因为类似的故事已经太多,而我也实在厚不起脸皮来写下絮絮叨叨的絮语。读者们一定可以理解我的心情,而会心一笑。
2002年4月7日,我们一行六人出现在了青藏高原,我们的漫长旅程,已经只剩下了三分之一。除了陈思月之外,并没有人有明显的高原反应,也许他们搬山道人,早就习惯各种怪异的地理环境了。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邱云清勉强同意在西藏边陲一个小镇休息了三四天,直到陈思月上呕下吐的症状消除得七七八八,我们才重新上路。
又过了半个月,我们在快到尼泊尔边境的地方扎了营。章永在帐篷内闭目养神,蒋重云只顾低头整理东西,不时瞥一眼朱罡。而朱罡,则掏出了另一个奇怪的铜制方盘,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文字,而铜盘中央,则有一个巴掌大的小铜人,双手呈直角指着前方。邱云清默默站在一旁,看着朱罡的举动。
“好有趣!”陈思月眨着大眼睛微微惊呼,“这是什么?”
其实,这些天来,我征得邱云清的同意,把我们众人的事和她七七八八说了一下,聊做吸引女孩的谈资,所以,她其实对我们一些人的怪异作风,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故作调皮地假装惊呼而已。
“大概又是占卜指向的什么法器吧。”我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满眼疼爱地看着陈思月,这个女孩其实真的很聪明。
“西边!!”朱罡忽然停了下来,对唐保叫道。
“收到!”一边帐篷里的老唐点了点头,开始在密码箱里的小电脑上一阵猛敲,“北纬35°14‘21",东经74°35‘24",那是南迦-帕尔巴特山峰的最西北角吗?”
“应该就是了!”朱罡收起小人,戴上墨镜向远方望去,一边喃喃地说,“我们那次要是有卫星定位辅助,该多好,省得绕那许多弯路了!”
我们所行进的路线,是通往喜马拉雅山主峰的一条通道,勉强算是前辈登山者开辟出来的道路。
本来,在关卡处,西藏军区的巡逻兵是死活不让我们进山的,幸好老唐早就安排了当地的联系人,给开好了登山考察证明。
解放军们狐疑地上下翻看了我们的行李,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只是对朱罡携带的那些占卜用品产生了误解,差点以为我们是要偷运文物出境。后来,邱云清给军分区的某位司令员打了招呼,我们才被放进山去。
我们过关卡的时候,我看到了陈思月眼中的惊讶和紧张,我紧紧拉着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我们过了关卡之后,路程依然不短,虽然直线距离不是很远,但天气变化无常,大雪时不时地夹杂着狂风席卷而来,再加上山路崎岖,大雪厚及大腿,路上我们还遇到了几次有惊无险的雪崩,大大拖慢了我们的行进速度。
第七天,我们在一个大雪堆下停了下来,朱罡停了下来,用很肯定地语气说:“就是这里了。这么长的时间,山体有些移位,幸好不是特别远。”
“我们当时出来的时候,不是在通道顶上打了个孔么?”蒋重云抬起黝黑的面孔,看着邱云清说,“我记得当时盖上了捆扎起来的树干,我们应该是从那里下去会比较方便吧?”
章永哼了一声,站起来道:“当然是那里了,原入口还在三四十米深的地下,当年邱公子说了之后再来,我就做好了后手打算,我亲手打的孔洞,四周是斜坡,不易积土。千年的积雪,随着地势会滑落,不会积得很厚!”
他们讨论的大概都是倒斗的一些专业问题,我不是特别感兴趣,也听不太懂。于是便望向了陈思月。
陈思月望着面前的高山,喃喃地说:“真的好壮观,我从没想过我会来这里。那边就是世界第一高峰吗?”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远处的喜马拉雅山脉,像一头潜伏着的银色巨兽,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白光。仰头看去,更是让人惊叹造物主的伟大和神奇!
我也被雄伟的景象震惊了,我对陈思月轻声说:“如果我以后四处去冒险,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冒险?”陈思月嘻嘻一笑,“就像卫斯理和白素一样吗?”
陈思月望着我的眼神,和她如此直白的表白,让我的脸顿时红了。
我不好意思地跺了跺脚,向正在忙碌的众人望去,心里却是甜蜜得要紧。
当然,如果我事先能知道进入古墓以后的凶险和无奈的话,只怕我会更加珍惜当前的温馨,也会后悔带陈思月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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