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祭祀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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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斯站在战士的队列里,房间的中央,一个雕塑成蜘蛛模样的火炉中燃烧着熊熊烈火,其它每一样东西都跟蜘蛛有关系。教母,以及其他蜘蛛教院中担任教师的高阶祭司,包括哈里斯的两位姐姐;皆盘腿环绕着火炉坐着。哈里斯和格斗武塔的同学们站在她们身后。
“弗莱娅!”教母命令道,除了火焰的霹啪声之外,一时之间四下陷入了寂静无声的窘境。通往房间的大门再度打开,一名年轻的牧师走了进来。哈里斯认识她,这名曾经和他并肩作战的女子是蜘蛛教院中表现最好的学生,所以今年将是第一名毕业的学生。因此,她将在典礼中获得最高的荣誉。
她肩膀一耸,脱离了外袍的束缚,赤~裸地走进祭司们所围成的圆圈中,站在火焰前,背对着主母。
哈里斯对她的酮体漠不关心。他快速地扫视了房间一圈,注意到其他男性同学大多有些好奇或不好意思,或兼而有之。在房间的大门口,原本弗莱娅站着的地方,现在站着玛塔。
“巴葛。西莱。卡拉美”主母教长低语道,火炉中突然冒出大蓬的红色浓烟,让房间笼罩在病态的红色光芒中。浓烟带着一股甜腻的妖异气味。随着这股气味飘进哈里斯的鼻翼,他感觉到自己越变越轻,仿佛就快要飘离地面。
火炉中的火焰猛然窜起,刺眼的光芒让哈里斯忍不住别过头。
牧师们开始规律地吟唱,但哈里斯却一点也听不懂内容,不过,他根本无暇他顾,光是在这样令人麻痹的朦胧中要清醒就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心神。
“格拉布瑞如”主母教长哀嚷道,哈里斯明白这是召唤的声音,是低层界妖物的名号。他回过神看看眼前的景象,发现主母教长手中拿着纤细的单首的蛇首鞭。
“呼唤它”主母教长对身旁赤~裸的弗莱娅指示道。
年轻的祭祀小心翼翼地张开双臂低声道:“格拉布瑞如。”
火焰在火炉边缘跳动着。浓烟扑向哈里斯的面孔,诱~惑着他将浓烟吸入。他的双腿仿佛在麻痹的边缘,却又似乎比以往更敏感、更跃跃欲试。
“格拉布瑞如。”哈里斯听见弗莱娅再度大声念诵,同时他也听见了火焰的怒吼声。刺眼的光线袭击他,但不知为何他似乎不在乎。
他的目光四处乱飘,找不到可以集中注意力的地方,无法将那诡异舞动的火焰和牧师们规律的吟唱声连结在一起。
他听见祭司们浓浊的呼吸,听见她们鼓动学生们继续的声音,知道召唤仪式即将要完成了。他听见蛇首鞭的霹啪声以及弗莱娅高声吟唱"格拉布瑞如!"的声音,她赤~裸的背部在鞭子的抽打下露出一道道血痕。
原始、强烈的吟诵声和呼喊声以房中男性从来无法想象的力道刺激着他们。
火焰听见了那呼唤。它们不停地窜升,越来越高,慢慢开始成形。一个影像开始笼罩全场,并且将他们的视线紧紧攫住。一颗巨大的脑袋,长着山羊角的狗头从火焰中冒了出来,很明显地在打量着那名胆敢呼唤它名字的黑暗精灵。
在那异形躯体身旁,蛇首鞭的击打声又再度响起;弗莱娅重复地念诵着妖兽的名号,语调中带着诱~惑。

低层界的巨大妖兽踏出了火焰。那妖兽的强大妖力彻底震慑住了哈里斯。格拉布瑞如有将近九尺高,肌肉纠结的双臂末端是对闪着寒光的钳子,胸前伸出另外一对比较小的、正常的双臂。
发现主母教长和其它的教师再度开始了规律的吟唱,这次音调中饱涨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在这一切朦胧模糊的景象中,那诱人、让人天旋地转的红色雾气持续地扭曲现实世界。哈里斯浑身打颤,在意识边缘的悬崖上摇摇晃晃;
一只手突然拂过他的腿。
他低头望去,看见一名女导师斜卧在地上,邀请他共享鱼水之欢;所有的人都陷入了这种迷乱的气息中,不可自拔。
红烟不停地撼动他的自制力。
女导师不停地诱~惑他,指甲轻轻地播弄着他。
眼前的景象更让他感到不舒服。强烈失序的感觉不停侵袭他的灵魂。他踉跄地在房间中行走着;他踩到许多交缠在一起的身躯,对方却无暇理他。哈里斯双腿发软地拚命往外跑,冲出房间后立刻将门给关了起来。
他在教院中漫步目的的乱走,手抓着胸口。他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只知道自己必须要逃离那个可怕的房间。
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一处阴暗的角落。
突然,一名男性的嗓音在他的耳旁响起。“不进来坐坐么?从盛宴中离开的迷途羔羊?”
玛塔的目光在场中扫了一圈,没有哈里斯的踪迹。看来他早已经怯懦的逃走了。她无谓的从一旁的酒塔中再取了一杯酒。
她的视线突然被磁力吸引般落在一旁,那里是弗莱娅,她全身赤~裸,发丝披散在肩部,如丝般光滑的酮体靠在两个战士的身上。他们簇拥着她,从背后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她放松的靠在背后坚实的肉体上,反手搂住一名战士的头颅,目光看向了前方。
玛塔注视着那里,只感到头脑中某种东西绷紧了,她本能的向那里走去。突然,她一个踉跄,感到来自脚下的阻力。她向下看去,那里一名战士正躺在地上,一只手攀上了她光滑的小腿,蜿蜒而上,诱~惑的看着她。
她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挥开了面前的男性,绕开倒在地上缠绕在一起的肉体。向前方走了去。
她停在弗莱娅的面前,只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她的手穿过披散的银白长发,轻轻揽在弗莱娅的背上,感受着绽裂肌肤下的血肉的脉动。狰狞的鞭痕之下,是鲜活澎湃的肉体。
她凝视弗莱娅的眼睛,右手指尖轻轻下滑,掠过光滑的后背,划过纤细柔韧的腰肢,最终,落在那圆翘的曲线上。
“祝贺你。”她低声呢喃道。
弗莱娅低头看着她,仿佛口渴般的伸出了舌头,舔了舔上唇。
玛塔抬手勾住了她的脖子,探身轻轻的吻在那湿润的双唇上,顺应某种呼唤,她探出了舌尖,轻轻撬开了那微启的贝齿。
*祭祀之夜典礼部分写不下去,原文引用黑暗精灵三部曲的《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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