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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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杯咖啡。
许舞看了一眼走进办公室的华进再到茶水室,听见旁边的同事说了一句蜀总知道蜀序在这里烫到了手,她平复心情端着咖啡放到华进的办公桌上,等一下。
华进拉起许舞的手,怎么回事?你除了粗心大意,真的一无是处。
许舞想对华进的关心应该可以免疫了但想若这人是蜀序时溢出了些泪水,我出去了。
华进松开手,嗯。
许舞突然感觉头晕目眩的往一边倒下,华进连忙跑去接住她,抱起她到医务室,眉头紧锁地盯着苍白的脸庞,他,真那么好?
蜀序是回来拿资料刚好碰上会议,在走到大厅时听到许舞晕倒的消息犹豫须臾折回,华进的存在让他只是站在门口,本狠下心离开却看见华进伸出手猛的进去,但华进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收回手,相反扯着弧度告诉他坐在许舞的身边,心疼许舞的人不是他。
华进停下手却依旧目不转睛地凝视许舞,若多余的那个人不是他该多好,不由地目光一冷,蜀总,不用工作?
我在这里是自由的。
华进站起来,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时许舞睁开眼虽看见的是华进可很快映入眼帘的是蜀序,微弱却喜悦的笑着,蜀序。
蜀序去看许舞,憔悴的脸色让他自责,但清楚彼此之间不需多语就离开了,原来在许舞的眼里自己仍旧是唯一的存在,所以还要再心狠一点。
华进看着许舞的目光一直追随那远去的背影可他愿意接受所以无怨的坐下,我现在发现你不仅一无是处,还不心疼自己。
谢谢。许舞感激华进为她做的,更因为看见蜀序的关心所以心情很好。
主要是我等你回来帮我处理公务。
中午,华进买了午餐来到医务室,不合口?
不是。
吃了才有力气。
那晚,他们在另座城市的酒店里,坐在明亮的灯光下,边吃他外带回来的晚餐,边说着话,边将映入眼帘的一切画在心底深处,虽然都是陌生的地方,不熟悉的环境,却流淌着彼此紧紧相连的存在感,那是第一次感觉到他们和大多数的人一样在一座城市里为了讨生活同甘共苦着。
只是梦破了,似吹起的小泡泡,大泡泡去靠近天空都一个个的破了。
我越来越习惯勉强你了。
许舞将习惯听成了喜欢不由一愣,盯着饭菜以为会落下泪,片刻意识到自己的眼睛是空的,就像水是无法待在沙漠里,去吃菜,这样的索然无味,人亦一样,段然垂下手,你高兴就喜欢好了。
华进摇了摇头继续吃着,只想同她吃个饭却是这样,突然担心会有某天当许舞和他相处时,正是他这个人让许舞触景伤情,去重温那些痛苦又破碎的旧梦。
许舞,告诉我,你的心什么时候才不空,又什么时候才不满。
华进坐在床边凝视着仅有的这张容颜,指尖轻轻划过许舞的发梢,孜孜不倦地重复着,不知不觉里轻轻触摸许舞的脸颊,乐此不疲地重复着,是他最珍贵,重要的人。他情意使然的倾身想尝一尝禁果的味道,突然许舞睁开眼,他止不住刹车,却尝到了禁果的香甜。
灯光下,两张相印的通红脸庞,两双交错的愣怔目光,许舞连忙推开华进起身,华进见她很是厌恶的擦拭嘴角,想离开这里,不由的握住她的手臂拉向自己,向她伸出手,你脸上有脏东西,所以不算吃你豆腐。
许舞将信将疑下床走了几步被拉进了一个怀抱,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所以我会等到你愿意。现在,陪我吃夜宵。
华进点了几十串烧烤,吃的不亦乐乎感染许舞有了食欲,与他吃着,很快就解决了烧烤,他又去点了些来,但许舞不见了,他怎么都寻不到,就像烟花转眼就消失了,不知为何要找到她的强烈想法驱动拿着手机里的照片一一询问。
请问,蜀序住哪个房间?
小姐,你和蜀先生约好了?
对,他让我过来再联系,但手机没电了。
请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不要这么麻烦,你。
没有关系。
许舞知道蜀序不会见她的,你这里可以充电?
大厅里可以。
谢谢,我自己联系好了。
许舞怕前台起疑所以走到大厅去充电,刚才不经意的看见蜀序走进酒店便追了过来,她真的很想见见蜀序,刚才电梯停在四楼,六楼,九楼,这时见桌上有张旅游券,拿起一看应该是酒店做的活动,低头去看衣着再去搜酒店订房,同时拿起券走向电梯。排除可以预定的房间,假装工作人员去敲门推销旅游券,一间间的,一层层的碰运气,终于在615找到了蜀序。
前台打电话来说有个女人找他时以为是让他过来的人,快到住处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让他来这里,他以为是恶作剧就删掉了,但随即来的一条信息写着许舞两字,他知道不该来的,就像猎人不该掉入捕捉猎物的陷进里,但还是来了,不想是许舞。

看来有人设计了他们。
搁置心疼,他还是合上了门,留许舞一人盯着门再无力的靠着墙壁坐下,直到安保员来,小姐,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他再无法忽视门外逐渐喧闹的声音,不好意思,她和我吵架了。待人群散去,他低头去看蜷缩着的许舞,和手上的一张旅游券开始想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许舞。当她抬头时,他抱起她走进房间。
许舞很久才抬头,忍着眼里的伤心,我,对不起。对着那双眼睛她做不到离开,甚至要不管做什么都留在他的身边。她吻着他,颤抖的恳求,哪怕他在拒绝,可一个人的吻怎么持续,她踉踉跄跄的缩在沙发上,对不起,对不起。
蜀序该怎么开口,就怕一开口会言不由衷,这是一种怎么样的选择,听心陷她舍弃道德,反之让她悲痛欲绝,这时许舞含泪望向他,你爱上她了?望着那道即将消失的背影,突然害怕侵占理智,他想若现在让她离开就会完全失去她,于是在回神时已拉住她,我结婚了。
许舞勾住蜀序的脖子吻上,扬起一抹笑意,里面有发疯的爱情,我很想你。
我好像在酒店的大厅里看见过她。
谢谢。华进跑进酒店去问前台,有看见这个女人?
前台认出许舞,有。
在哪?
刚才在大厅充电。
华进去看大厅但没有许舞,以为是错过了但折返,只是充电?见前台欲言又止有些急了,她对我很重要。
她说是来找人。
找人?是你们的客户?
是。
是谁。
不好意思,我们不能透露客户的信息。
我要见你们的经理。
华总,怎么来了?
我需要一个人的名字。
好。
真的是蜀序。华进气愤的走向电梯但想起许舞那张日益憔悴的脸不禁用力对墙打了一拳,坐在大厅里目不转睛的盯着电梯,又气愤又自嘲,他知道许舞在这里。
许舞侧卧凝视蜀序,罪恶的温存萦绕心头,蜀序,我爱你。她轻轻吻着他的唇,抚摸他的五官,起身离开。
蜀序睁开眼,夜色是他们的忧伤。
对着大厅里的那个身影,华进几乎去看监控了,但确凿的证据会吞噬他的理智。
你,怎么可以这样。
许舞看着街上的景致,深吸一口气融入夜色,不悔,从不会。
黎芝芝合上车窗,精致的脸庞扯着笑容,但很快流下了眼泪,不惜一切的代价,她只是适应自己可以接受这样做。
许舞对华进自己来公司心想是在生气昨晚于是放下包进去,华总,昨晚对不起,我。
华进早就妥协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许舞,下次,至少发个信息。
许舞一愣,以为华进会指责她,挖苦她,但华进只有担心,还有一些黯淡的眸光,她不知该说什么,见华进不想看见她缩回壳里低下头工作她便离开却瞥见那只有些淤青的手,回到位置上打了电话。
华总。医务员走到华进身边给他的手上药,华进望向门外,原来她留意到了,但喜悦还未灌溉,又尽是一片苦笑,若受伤的是蜀序,她会在第一时间看见,飞过来关切,亲自上药,但仅仅如此,他就满足了。
许舞,我今晚的回巴黎。箬子甚是不舍,可最担心的是她又为情困。
注意安全。
箬子能说什么,你最近气色不错,是不是和华进有关?
不是。
箬子捋着发丝躲避许舞的眼神,她不想增加她的困扰让事情没完没了,还有,我在你身边放了监控。
许舞一时愣怔,如果我做了道德败坏的事情,你还会对我这么好?
只要你高兴。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人在多愁善感的情况下,总是不由自主重复问着知道的事情寻求慰藉,寻求安全感。
箬子看见许舞不明显的微微颤抖,I LOVE YOU。许舞,至少现在你对我是最重要的,我可以为你不惜一切。
可我无法心安理得接受这一切。
你是不是不想我离开?
YOU GOT ME。
说好了,如果我回来发现你瘦了可绕不了你。
许舞低头一笑,或许她并不是一无所有,其实只要她抬头就会发现一无所有的是别人,而她拥有很多。
华进在舞池里找到黎芝芝,用力拉着她走出舞池,抱起她回到车上,看着这样的黎芝芝心疼。
阿进,阿进。
华进为黎芝芝盖好被子,于心不忍地伸出手摸着这张陷入痛苦里却愈发美丽的脸庞,小时候的那些快乐,他知道黎芝芝的愿望是成为自己的另一半,其实在没有遇见许舞时亦是这样想的,可他还是辜负了黎芝芝。
阿进。
或许唯一能表示歉意和在乎的是。华进倾身吻上黎芝芝的唇角,脖颈,黎芝芝的回应让他去解开衣扣,或许拥有了身下的女人就可以逃开许舞的魔咒,让生活回到正常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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